“她真的是个地下党！”

李三阳气急败坏地吼道，说罢，一把抄起皮鞭，大步流星地走到被绑在审讯柱上的女人面前，他目光如刀，恶狠狠地问道：“今日一早的试探，就发现你没全说实话，你走过的每一处，我都仔仔细细查过了，从这里出去，你一共扶了6次墙壁，坐下休息4回，还碰上了6个人，他是第六个，你之前交代的接头暗号，全是假的！昨晚试探他，他根本毫无反应！”

“等等！李队长，昨晚跑到我家门口卖老山参的，也是你派来试探我的？”陈学文一脸惊愕，赶忙问道。

李三阳猛地扭头，眼神如炬般盯着陈学文，冷笑道：“你明知有问题才不开门，别以为我不清楚，要不，审讯这活儿你来？”说着，他抬手指了指被绑的女人。

“还是你来吧！对女人动手，我可下不去手！”陈学文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行！我来，你站这儿看着，这粗活儿还是我来干！”李三阳一边说着，一边拉过一把椅子，放在自己身侧，示意陈学文坐在他和审讯柱之间，好让他清楚地看到自己动刑。

“招还是不招，你自己决定，我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李三阳一边将皮鞭浸入辣椒水中，一边死死盯着被绑的女人，眼神里透着狠厉。

……

李三阳挥起皮鞭，重重地抽了10下后，停了手，他偷偷瞥向陈学文，见对方表情毫无波澜，这才暗暗松了口气，在陈学文的甄别档案里，“是否同地下党有联系”一栏，他签的是“无”，要是陈学文真和地下党有勾结，哪怕自己杀了他，也得被上级问责，此刻陈学文脸上的平静，说明他对这女地下党并无同情之心。

陈学文心里明白，若不是渔夫提前预判了特务处的行动，自己又在心里反复暗示自己，怕是早就露了破绽，刚才李三阳用蘸着辣椒水的皮鞭抽打女人时，他先在心里默默暗示自己镇定，然后拼命转移注意力，这才得以维持脸上的平淡。

“怎么样？你来试试？”李三阳扬了扬下巴，挑衅地问道。

陈学文似乎没听清，一脸茫然地应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