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结束，陈学文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从容地离开了审讯室，在三组组长李家成的带领下，他来到三组所在的办公室。

陈学文拿起自己准备的茶杯，从李家成桌子上捏了些茶叶，悠然自得地冲泡起来，随后，他一边慢悠悠地喝着茶，一边看着报纸，他在审讯室里展现出的狠辣手段，震惊了三组的所有人，众人看向他的眼神里满是忌惮，没人愿意去招惹这个心狠手辣的家伙，纷纷装作一副忙碌的样子，各自埋头做事。

观察室内。

王蒲臣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看向武钢，开口问道：“武钢！你感觉怎么样？”

武钢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说道：“日本间谍送给他一个‘幽灵’的称呼，这个称呼确实很贴切，若不是之前见识过活阎王的审讯手段，我恐怕真会被他吓一跳，不过，怎么说呢，总感觉陈学文有些变态，两个地下党叛徒都已经求饶了，他还是杀了对方，不过他说的也没错，这种废物留着确实没用，那个地下党居然自己捏碎了自己的心脏！”

王蒲臣笑容不变，缓缓说道：“我感觉陈学文是故意给那个地下党自杀的机会！”

“这！这也太残忍了吧？”武钢满脸惊讶，不可置信地问道。

王蒲臣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话锋一转：“你觉得他会是地下党吗？”

武钢连忙摇头，小声说道：“不太像！地下党不会用这么狠辣的手段，何况，他审讯的可是地下党，比当年的鬼子六还狠！”

王蒲臣微微点头，笑着吩咐道：“问问陈学文现在在干什么？”

武钢立刻抓起电话拨了出去，挂断电话后，向王蒲臣汇报道：“从李家成桌子上拿了些茶叶，在喝茶、看报纸！”

王蒲臣眼中闪过一丝深意，笑着说道：“将这个录音和审讯的事情放出去，交给地下党，另外，把‘幽灵’回到宁城的消息透露给中统！”

武钢微微一愣，随即面露疑惑，试探着问道：“主任！难道你认为这个陈学文有地下党嫌疑？要不我……”说着，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王蒲臣摆了摆手，说道：“我认为他是什么不重要，处座认为什么就是什么，照我说的去做吧！另外，买两桶好一点的茶叶，再买套紫砂壶给他送过去，就说是处座赏他的！”

武钢犹豫了一下，小声问道：“主任！以他为饵钓地下党和日本间谍，用不用派人保护？”

王蒲臣冷笑一声，说道：“陈学文有一句话说的很对，废物留着也没用，地下党和日本人要是真能杀了他，还留着他干嘛？茶叶和紫砂壶买好一点的，东西是那么好收的？他是个聪明人，收下东西后会明白背后的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