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阎王这会儿在沪城战场，处座说，宁城只有你最合适！”王蒲臣笑着解释道。

“你们就不怕我真投靠日本人了？”陈学文笑着反问。

王蒲臣冷笑一声：“日本人不会信你的，就算你娶了藤原哲一的女儿，他也不会放松对你的监视。藤原哲一和盐井英一是同学，都是老牌间谍。藤原哲一连自己女儿都能当作诱饵的人，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当然，就算你真正投靠了日本间谍机构，齐五和老六也能立刻解决你！”

陈学文没再多说，拆开信看了起来。信里提到竹田宫恒德王，现任日军陆军中佐，他的小舅子船下永志潜伏在宁城。竹田宫恒德王作为关东军首席主计官，情报显示他即将调入“石井部队”。看到信中对“石井部队”的介绍，陈学文只觉后背发凉。1936年，黑龙江省哈尔滨市郊背荫河设立的细菌研究基地，正式扩编为“关东军防疫给水部”，对外称“石井部队”。

信中没提船下永志的任何体貌特征，只说他学过口语。陈学文满心好奇，代处长为什么不通过钉子给自己下命令，却要用这种方式告知。他心里清楚，这种情报只能来自日本情报机构内部。

陈学文点燃火柴，将信和信封烧成灰烬后看向王蒲臣。

王蒲臣见陈学文投来疑惑目光，开口解释道：“如果你没问7号和47号的身份，这东西不会给你。我只是奉命行事，这东西我都没资格看！”

“看来我不适合在特务处，最多也就做个医生！”陈学文自嘲地笑了笑。

“那就留在特务处当队医，从现在起，你就是正式的队医了！”王蒲臣笑着应道。

“如果……我是说如果……”陈学文话说一半，停顿了几秒，接着问，“如果我没问7号和47号的身份，是不是就出不去了？”

“这得看老六，后续计划由他负责！”王蒲臣回答。

“明白了！”陈学文说着，扭头看向郑耀先，“你可真行！咱俩多少也算有点师徒情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