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夜莺’的手法，贫民窟最有名的保险箱窃贼。他最近很活跃，这已经是本月第三起了。”

警长皱起眉头：“但前两起案件发生时，这栋大楼的值班表上都有同一个人——”

“.....老汤姆。”他忽然顿住。

“正是如此。”我站起身，拍了拍风衣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夜莺’买通了老汤姆获取大楼平面图和值班时间，但老汤姆并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我将烟斗取下，用手帕擦了擦，揣进兜里。

“查查老汤姆最近接触过的陌生人吧，特别是那些询问过安保细节的人。”

格罗斯曼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突然笑了：

“你知道吗，阿汉斯，有时候我真怀疑你这小脑袋里是不是装了个超级计算机。”

“只是观察和逻辑而已。”

我摇了摇头，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账单递给他，露出微笑：

“我的咨询费，谢谢惠顾。”

警长的笑容僵住了：“五百马克？就这几句话？”

“准确地说，是五百二十马克。”

我指了指账单底部的小字，特意在“尾款”这个词上咬字很重。

“包括上次案件的‘尾款’。

如果不付的话，我可能会不小心忘记告诉您‘夜莺’左手有六根手指这个关键特征。”

格罗斯曼的脸色变得精彩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