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男人打得有些累了,才倚靠在笼壁上休息,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我举起酒杯抿了一口,看着安保打开八角笼,将浑身伤痕、如同死狗般的中年男人拖下台去,他们拖着他来到墙壁,打开一扇很小的正方形窗口,将其丢了进去。
我打了个哈欠,如果仅仅是单纯肉搏的话,也只是吸睛,还到不了“重头戏”的程度。
六进三,三进二,二进一。
喉咙中滚过炽烈的灼热,暖流顺着我的食道径直向下,没多久全身就暖和起来。
“味道不错。”我举起酒杯抿了一口:“后面挺甜的。”
浪哥笑了笑,没搭话。
看着眼前这颗光溜溜的脑袋,也不知他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六进三很快就打完了,接下来就是抽签空置一人。
看着抽完签后走上中间大擂台的二人,我翘起二郎腿,期待他们能有什么表现。
擂台钟声很快敲响,二人开始对彼此互相试探。
但是我对这种幸存者的厮杀并不是很感兴趣,转而打量起周围的环境来。
在三角笼的另一头,我透过笼中二人的交锋,在另一端隐隐约约看到了我自己的身影。
我不动声色的举起酒杯,看着那个人影跟我做出相应的动作来。
我转身将烟头按灭在烟灰缸中,取出烟盒,重新点上一支来。
那个人影和我做着一样的动作,不过他那边点烟时的火光微乎其微。
我深深吸了口烟,随后吐出浑浊的白雾来,我利用眼角的余光看了看浪哥,又看了看另一端的另一个人影。
和浪哥的动作一致。
镜子。
可是这里为什么会有镜子,体现这地下拳场的面积大?
那为何还藏着掖着?
说实话,要不是我眼尖,我可能还真就发现不了。
既然浪哥没说,那我也就装作不知情,另外,我也好奇,浪哥的下一步动作到底是什么,还有,浪哥到底有没有货。
对于这种生活在底层的东西,每天与赌鬼毒虫为伍的人感到恶心,我想逃离这里。
就像我说的,这里干的再好再大,始终是上不了台面的灰色小资产业。
正当我沉思之际,方才跟在浪哥身后的那个眯眯眼端着酒杯走到我旁边,笑着跟我搭话:
“小哥,觉得这里怎么样?”
“挺好。”我无置可否地点了点头,
“对这里可有兴趣?”
“这里是浪哥的场子。”
“我知道。”眯眯眼笑了,阳光开朗,人畜无害。
“从何说起?”
“那就是有兴趣咯?”
我笑了笑,没再说话,像这种人,结识起来很麻烦,墙头草两边倒基本上算是这种人的标准配置。
眯眯眼见我没搭话,举起酒杯抿了一口。
八角笼内的二人撕打正酣,拳拳到肉的搏击确实很过瘾。
浪哥站起身子伸了个懒腰,走到跟前细细观摩。
“这里确实是浪哥的场子。”
许久,眯眯眼这才蹦出一句话来。
“但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