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爬上吧台,奋力一跃,抓住顶上的吊灯,利用惯性荡到一边,重新与他拉开了距离。
我深吸一口气,右侧的小腿有些抖,可能是因为长时间被卡住的缘故,血液有些不流通。
胜利者死死盯着我,恨不得要将我碎尸万段。
我将双手背到身后,撕下一小节止血绷带,按下按钮,将绷带缠绕着,猛然朝他扔了过去。
火焰窜起,焚烧着。
胜利者痛苦的嘶吼着,旋即从火海中跑出。
为了八角笼内的观赏程度,所有参赛选手基本上只穿了个短裤,身上根本没有多余衣物可以燃烧。
胜利者跑出火海,拍灭了短裤上的火焰。随后再次朝我冲来。
“妈的,麻烦死了!”
我举起双臂,硬生生抗下胜利者的重击,扑倒他身上,抱着他一起翻滚着,翻滚中,我摸索到他的喉咙,狠狠咬了下去。
我嘴里的四颗虎牙很尖利,此时的我肾上腺素飙升,我也清楚今天不是他死就是我亡,所以我嘴上的力道加重,胜利者手中的钢管一下下狠敲在我的头上,耳边嗡嗡的,什么都听不见。
很黏腻,我用力扯着,但是嘴里的那块东西似乎被什么东西连接着,我也闭上眼不管不顾,学着鳄鱼的死亡翻滚,从他身上滚了下来。嘴里的东西也被我彻底扯断,我晃晃悠悠站起身来,把嘴里那块肉吐在地上。
倒在地上的胜利者,嘴中不断涌出鲜血,他动了动嘴唇,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是我也不是圣母,要屁颠屁颠跑去听他的最终遗言。
我抹了把嘴上的血迹,来到吧台边,取出一杯基酒,拧开瓶盖就往肚子里灌,猛喝三口,嘴里的血腥味儿才散去一点。
见此情形,浪哥松了口气,闭了闭眼。
六爷手中一直转动的核桃突然没了动静,所有随从们也在悄悄靠近。
即使是昏暗的环境,即使这些随从们都穿着黑色的西服,即使眼睛告诉我,他们几乎没有任何动作。
可惜了,我比较相信我的直觉。
猛然躲过扔来的酒瓶,我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浪哥!”
“六爷,这似乎不合乎规矩。”
“我做错了事,我剁指头。”六爷笑呵呵地,一只手蹦的笔直,比作刀,砍向刚刚还在手掌上的小拇指,继续说道:
“意思就是,只要我剁了指头,我就可以做错一件事。”
“指头剁了,人没死,这可不行。”
六爷笑眯眯地摇了摇头:
“不行,不行啊。”
浪哥皱着眉头,但是眼下,六爷带来的人确实很强,强到自己手下没有一敌之将。
这些人训练有素,如果我没猜错,这些黑西服的随从,最基本都是这种拳赛的最终冠军训练后的强度。
“草!”
一个没注意,我被其中一个飞扑过来的随从按在身下,沙包大的拳头如雨点般朝我袭来。
每一拳的力道都很重,但得益于肾上腺素的飙升,我暂时还感受不到疼痛。
我拼尽全力护住自己的身体,呈元宝状。
乱拳乱脚中,我的意识也越来越模糊。
“都把手给我放下!”
一声贯彻整座拳场的暴喝,让在场的所有人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迷迷糊糊中,我被人扶了起来。
是阿七,他一脸凝重,再也没了之前调戏我时的那种轻浮。
他扶起我,把我安置在角落幸存下来的高脚凳上,随后叫人来给我进行紧急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