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你也有……”
“什么?”
“……你也有害怕的东西啊。”
“我害怕事情脱离我的掌控,就和我梦中一样。”
“……哦。”
我敷衍着,食指还是一圈又一圈地揣摩着那处牙痕。
“别摸……痒……”
“我们好久没有进行人类的繁衍大事了吧?”
“………………”
没低头看,也知道埋着头的苏晴婉脸上是何等的惊慌失措。
“那……这个……”
很清晰,苏晴婉吞咽口水的声音。
我缩回了手,隔着浴袍搂了搂她的腰腹,拍了拍她那处牙痕的位置:
“没事,睡吧。”
苏晴婉枕着我胳膊的大臂,双手贴在我胸前,索性掀开被子,我将一条腿搭在她腿上。
一手搂着腰腹,一手缠着她的发丝轻轻放在她脑后。
轻轻揣摩着她的后脑,轻柔顺滑的发丝穿过我的手指,很舒服。
我没有管怀里苏晴婉的意向如何,头脑也越来越清醒。
熟人……不,或者说……情人。
青梅竹马?娃娃亲?恋人?反正关系都差不多。
泛红的眼角,和背上的咬痕……
想反抗,但是心里确实有他的地位,又觉得羞耻又觉得合理,在道德和前情之间来回挣扎,滋味应该不是很好受。
那么……是谁呢?胆子那么大?即使知道是我的……人,还敢来索求一晚?
是谁呢?好难猜啊。
是吧?
谭燕。
既然知道我背后所代表的人和势力,还愿意铤而走险,又能对我的行踪了如指掌,除了天天盯着我的谭燕,我实在想不出还有谁了。
也许他在见到苏晴婉……“苏晴婉”的第一眼就知道了我是在替六爷办事,他想搞垮六爷以断绝后顾之忧,所以在我第一次去南郊的时候紧紧跟在我身后。
但是第二次,也就是这次,一路上我没有回头看,我本以为他会乖乖跟上来,没想到也只是个小头占据大头的废物。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好办多了,谭燕很好拿捏。
既然在他眼里,得到“苏晴婉”要比搞垮六爷重要的话……或许我可以再临时加一场戏?
下次去南郊,就可以面见高成背后的人了,虽说事情进行的有些顺利让我有些怀疑,不过事情顺利也不是坏事,找到“饵”,才能引出“钩”,引出“钩”,才能让“鱼”咬“钩”。
“鱼”就是“弃子。”
或许“苏晴婉”,哦不,谭燕,或许谭燕就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也是让“鱼”不得不向六爷求助或求饶的一个角色。
到时候,我就可以拿着六爷的断肢,彻底撇清六爷和“鱼”的往来关系。
“弃子”。
这样一来,南郊,就是六爷的了,彻彻底底,完全。
是六爷的了。
至于东郊……倒是不用那么费劲,不过也需要耍一些小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