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天天就知道透支自己的身体。”
“谭燕也是您从高成场子里?”
“嗯。”
“冠军?”
“这倒不是,是个擦台子的。”六爷摇了摇头,轻轻吹了吹茶碗里飘出来的热气。
说到这里,我已经差不多了解了,谭燕,十有八九就是何晓。
既然他谭燕可以叫何晓,那么苏晴婉真的是苏晴婉吗?
“苏晴婉”?
“您对苏晴婉了解多少?”
“苏晴婉?”
“对,苏晴婉。”
“问她干嘛?”
“她想败坏您名声。”
“能败坏我名声算她有本事。”六爷一声轻哼,那种上位者的不屑不加掩饰。
“六爷,除了东郊和成哥,其他的您了解多少?”
“其他?”
“嗯,比如……‘弃子’。”
统一是肯定要统一的,想也不用想,就算六爷嘴上说不想干,但是这又不会让他付出什么。
一个女人?外加一个不知道用不用得上、为我准备好的“弃子”?
对六爷来说,买卖太划算了,而心甘情愿为六爷做这一切,像个内个一样,就是在买我自己的命。
“他啊,他是最想统一的人了,最想……除掉我们却必须依赖我们的人。”
“就像你之前说的那样,我们这些土老帽,只认土老帽,他们啊,不会管。”
六爷悠哉悠哉地品了口茶:
“而且,在某些事情上,我们这些人的话语权,是要比他们重的。”
“共生?”
“可以这么说,但是这家伙,这两天挺跳的。”
“忍不住了?”
“嗯,想对我们动手,但是又不能动,我们没了,底下可就都乱了套。”
“所以要断他一只手,让他尝尝滋味儿。”
这么听来,六爷和这人的关系不算很好,算是很恶劣了,这就不叫“弃子”了啊?
我有些发懵,不太反应过来。
看着我的样子,六爷笑了出来:
“没转过来?”
“没转过来。”
“我确实是要放弃和他之间的往来关系,但是我和他之间都掌握着彼此的把柄。”
“赌?”
“嗯,既然你说了有信心,那就不妨和他赌一把。”
当这个人孤立无援且名声恶臭,那这个人所说的话可信度完全为0,就算到时候鱼死网破抖出了六爷的黑料或是什么把柄,只要六爷这边乖乖的,依然没事。
一个乱跳的不听话,一个乖巧懂事,虽然两条狗都不怀好意,但是新城目前最缺的就是安稳稳定,就算你后面也没憋什么好屁,总得一个个处理不是。
“也就是说……六爷您明面上还是和他保持着不错的关系?”
“嗯。”六爷轻轻抿了口茶,平静地说道。
那这根手指,就是做给别人看的了。
都知道双方恨不得掐个你死我活,但是在某些事情上六爷需要帮他搞一些他搞不到的东西。
“饵”需要器官来续命,“钩”需要“饵”的权力,那“鱼”需要的是“钩”的武力了。
“鱼”活的很好,也不缺权力,大概率是个文职,在权力中心点,只是个文职的话……可镇不住那些老兵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