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孙涛,不,其实我叫孙海涛。
我出生的时候,算命先生说我一生火气太大,需要名字带水,于是我的父母便给我起名为孙海涛。
不过后来我小的时候有些沉闷,算命先生又说是因为“海涛”水太多了。所以应该少点,便叫我孙涛。
上到初三那年,我和班里的一位同学谈了恋爱,那个时候的恋爱很懵懂,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她会让我心动。跟她在一起我很幸福。
很幸运,我们高中也在一个学校。而且就在班级对面,有的时候两个班都打开教室门的时候,我能看到她的一举一动。她开心,我也开心。她难过,我也难过。
我俩就像共用一个心脏,一起跳动。
高中三年即便闹过很多矛盾,发生过很多可笑的事情,但是我们依旧携手走进大学生活。
我考到了S市的大学,而她考到了G市的大学,二者相差不过100多公里。一趟大巴,我们就能见到面。
那个时候,我们彼此的感情也已经不再懵懂,而是,家人。
我们彼此是心灵的依靠,是灵魂的寄托,是肉体的吸引。
直到大四的那年,突然有一天我联系不上她了,我心里隐隐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我买了一张前往G市的车票。
她,失踪了。
我发疯似的在G市游荡,我用了三天走遍了G市的每个角落。
我根本找不到她。
我崩溃了,我不知道我喝了多少。我只知道似乎只要我喝的够多,她就会出现在我的眼前。
伶,你在哪?
我愤怒地将手中的酒瓶砸到路边的草丛里。酒瓶应声碎裂,在凌晨4点的街头上回荡着酒瓶的碎裂声还有我无声的悲痛。
这时候我隐隐约约看到三个男人从某辆停在路边的车后窥视着我。他们手中拿着衣架,和开车锁的工具。显然是被刚刚酒瓶的声音吓了一跳。
为首的男人恶狠狠地看了我一眼,示意不要坏他们的好事。
我拿起另一个装满酒的酒瓶扔了过去,酒瓶扔歪,砸到了巷子里的电动车。
很快电动车报警响了起来。
这个动静吓得三人转身离开,我也起身准备找个24小时便利店去买点酒。
电动车警报结束的时候,那三个人围住了我。
“你这个傻逼东西,老子帮你醒醒酒。”
我忘了当时他们都说了什么,我大概记得有这一句话,三个人偷车的事被我搅和了,于是冲我动起手。
我一边蜷缩着身子抱着头,一边笑着被这三人拳打脚踢。
疼是真疼,但是好像那几秒我忘了很多事,忘了伶失踪的事,忘了我们8年来的点点滴滴。
“这是老子的地盘,老子对这里了如指掌,你个傻逼过来搅和,真踏马把人吸引过来,老子得几天开不了张。”
这句话我印象很深,我直到现在还牢牢记在心里。
“喂!孙海涛!做完饭的碗能不能及时洗干净!这个厨房可是你的地盘!”
“宝!帮忙给我拿个快递呗!快递站可是你的地盘!”
“涛涛~出门记得带垃圾哦!垃圾站也是你的地盘!哈哈哈!”
无数的对话涌入我的脑子里,只是伶的模样是那么温柔可爱。
我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一口白牙也被染成血色,眼睛也有点看不清了。但是我看着眼前恶狠狠的三人,脑子里却全是伶。
“伶,如果这个城市也是我的地盘,是不是我就可以知道你到底在哪里了。”
我哭着喊出这句话,血腥唾沫还挂在我的嘴边。
三人有点着急,怕我接着大吼大叫又引来别人,于是冲上来准备按住我。
“滚!”我冲着三人怒吼道。
而下一秒三人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当时甚至没有觉得奇怪。我的眼睛本来就被头上的血搞得看不清,再加上酒精作用,我晕晕乎乎地坐在地上。
我好像只听到脑海里有一句话:“主宰。”
等我睡醒后,我身上只是有些疼痛,伤倒是没有。我还以为只是喝醉了胡思乱想,其实昨天根本没有发生过那些事情。
伶的父母和我的父母都来到了G市。就这样搜索了3天,还是没有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