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弗雷德的投影突然切入,铁冠嫩芽缠绕着赤麟的星砂鳞片:「所以你早在百年前就开始布局,甚至允许赛特拉掠夺莱弥亚的血誓契约。」他的战镰虚影与赤麟的龙爪相触,「龙裔,你比我更擅长用敌人的野心作武器。」
赤麟的龙吻扬起一丝笑意:「亡者皇帝,共生帝国的存续从不需要温情。」她展示重铸的玉珑纹章,内部竟嵌着赛特拉的圣甲虫符文,「不过,我需要你兑现一个承诺——让震旦商队在尼赫喀拉设立永久气脉驿站。」
曼弗雷德的铁冠嫩芽分裂出金色枝桠,与玉珑纹章的星砂共生:「成交。但作为交换,龙御司必须共享星陨能量的转化技术。」他的投影转向龙辰,「你的儿子,将是最好的技术载体。」
当舰队驶离尼赫喀拉时,赤麟站在甲板上,望着沙漠中新生的共生之树。玉珑纹章的星砂能量正顺着圣藤根系渗入地下,与赛特拉骸骨中的太阳法产生新的共振。她知道,曼弗雷德不会真正信任震旦,但那不重要——共生帝国的本质,本就是一场永恒的博弈。
「母亲,」龙辰的龙翼投下星砂阴影,「龙御司会如何看待你的背叛?」
赤麟抚摸着他鳞片上的星轨纹路:「龙御司只在乎气脉平衡,而我——」她望向天际的星陨余烬,「我在乎的,是让震旦的龙裔不再蜷缩在世界边缘。共生帝国的棋盘上,每颗棋子都有自己的使命。」
远处,薇欧拉的恐惧雾霭与席恩的狂怒战吼再次响起,却不再充满对抗。艾洛伊斯的灰阶圣藤开出新的花朵,花瓣上同时有恐惧的银蓝与狂怒的金红。赤麟知道,这场用星陨能量作赌注的棋局,不过是共生帝国漫长征途的第一步。
而她的玉珑纹章,将永远藏着下一枚棋子的落子点——在混沌的裂隙中,在法理的边缘处,在所有神明视线的盲区里。毕竟,真正的共生智慧,从来不是光明与阴影的妥协,而是让两者在博弈中孕育出超越一切的新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