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满给多肉换盆时，误把江延的游戏卡带埋进了土里。发现时已经过了三天，卡带表面覆着菌丝，像长了层毛茸茸的青苔。“这是‘赛博朋克风多肉’。”江延举着卡带拍照，“等它完全被植物覆盖，就是我们的‘电子墓碑’——纪念那些被多肉侵占的游戏时光。”

小满抢过卡带想抢救，却在翻开盆土时，发现底下躺着颗发芽的圣女果核——是上周她吃水果时随手丢的。“原来植物才是时间的小偷。”她摸着嫩芽感慨，“把游戏卡带变成花盆，把果核变成树苗，连我们的指纹都变成了土壤的一部分。”

阳台夜景的植物对话

深夜浇水时，小满发现多肉叶片上凝着露珠。她用手机电筒照亮，露珠里竟映出对面楼的万家灯火，像撒了把微型星辰。江延披着外套过来，把热可可塞进她手里：“刚查了资料，多肉在晚上会释放氧气——我们的阳台，其实是个小型太空站。”

小满靠着他肩膀笑，热可可的雾气模糊了眼镜。远处的葡萄藤卷须轻轻晃动，像在和多肉叶片打招呼。她突然想起白天埋下的游戏卡带，想象着多年后挖出时，上面的按键缝隙里会长出怎样的植物——或许是株会开花的仙人掌，花瓣形状像极了游戏里的星星道具。

防盗网的星空挂钩

入睡前，江延在防盗网上挂了串太阳能小灯。粉色的光点映在多肉叶片上，像给每株植物都戴了顶小灯笼。小满趴在窗台上看，发现灯串的弧线与去年画在玻璃上的太阳重合，而麻雀窝里的蛋影，正随着灯光的明灭轻轻颤动。

“以后每个季节，”江延揽住她的腰，“我们就给阳台换个主题——春天挂风铃，夏天摆竹席，秋天晒玉米，冬天堆多肉雪人。”他低头吻她发顶，“等到葡萄藤结果那天，就邀请所有麻雀来参加‘阳台丰收节’，用果汁给多肉们浇头。”

小满转身吻他嘴角，尝到了残留的热可可甜味。防盗网外的夜空里，有流星划过，而阳台上的小灯串恰好在此刻亮起，把两人的影子投在多肉叶片上，晃成了无数个跳动的小太阳。那些被精心照料的植物们，或许早已听懂了人类的情话——每片新长出的叶子，都是它们对“永远”的温柔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