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雪封山那天,阿梨突然阵痛。石岩慌乱中打翻了磨盘上的面粉,雪白的粉末在地面铺成了天然的“生产席”。欧桑拄着骨杖冲进阳光房,却见阿梨咬着牙推动磨盘——每转一圈,阵痛就减轻几分,磨出的面粉自动聚成了婴儿襁褓的形状。
“这是古老的‘磨盘助产法’!”老人惊呼着帮忙调整磨盘角度,石岩则握紧阿梨的手,随磨盘转动的节奏数数。当第一缕阳光穿过窗棂时,磨盘里的面粉堆突然裂开,露出个裹着麦粉的女婴,哭声清脆如新开的磨盘。
麦秆摇篮的星光晚餐
新生儿的第一口食物是石岩磨的“金麦糊”——用初雪水调和的头道面粉,滴了三滴火山蜂蜜。阿梨用麦秆勺喂她时,小家伙突然抓住勺柄不放,肉乎乎的掌心印在麦粉上,竟成了最天然的“出生战纹”。
深夜的磨盘旁,石岩用麦秆编了摇篮,摇篮顶篷缀着晒干的萤火虫草。阿梨靠在磨盘上哼歌,萤火虫草突然发光,照亮了婴儿床头的火山岩板——岩板上的麦穗纹路里,竟浮现出婴儿的脚印,与磨盘旁的“小手足迹”完全吻合。
星空下的磨盘家族
雪停后,部落众人围在磨盘旁看新生儿。欧桑用骨杖在雪地上画战纹:“这孩子是石磨选中的‘麦之女’,以后要掌管部落的面粉库。”阿梨把女儿放进磨盘中央,小家伙竟对着转动的磨盘咯咯笑,惊起的面粉落在她发间,像撒了把星星。
石岩偷偷往磨盘缝隙里塞了颗蜜枣核:“等麦枣会走路,这里就会长出她的第一棵麦子。”阿梨摸着女儿掌心的麦粉战纹,突然明白:原来最遥远的星际航行,从来不是飞船的远征,而是石磨转动间,一个生命从面粉中诞生,又将在面粉中续写部落的未来。
火山口的月光漫过磨盘,婴儿的啼哭声混着石磨的余韵,飘向沉睡的麦田。阿梨裹紧披风,闻着怀中女儿身上的麦粉香,觉得这就是宇宙间最完美的循环——麦种磨成粉,粉揉成生命,生命又将孕育新的麦种,在时光的石磨里,永不停歇地,磨出温暖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