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声的童谣核画被位老奶奶买走。当她把核画贴在助听器上,雾灵竟顺着电流织出她亡夫的声音:「老婆子,你梳头发的样子,跟咱们结婚那天一样。」核纹里的酸角花枝轻轻颤动,掉下片花瓣——那是老爷爷临终前,藏在助听器电池盖里的、她年轻时的照片碎片。
暮色降临时,画园外的核画摊成了发光的河。阿棠在巷口唱新写的《酸角谣》,核雕水袖扫过之处,老戏园的灯笼依次亮起;阿远的创业树结出了酸角核果实,每个果子里都睡着个等待孵化的梦想;小川的数学精灵们在路灯下搭起云梯,把酸角核抛向缀满「再试一次」星子的夜空。
师傅坐在酸角树下,铜铃上的红绳已系满新的画题。有张纸条被雾灵托到他眼前,上面画着个正在融化的雪人,旁边写着:「快乐会消失吗?」他摸出刻着春桃的核画,画里的她正把酸角核塞进雪人手里,雪水顺着核纹流成小溪,溪底沉着无数亮晶晶的「不会」——那是三百章里,每个用核雕留住的、人间烟火的温度。
「明日啊,」师傅往核画摊上添了盏「长明核灯」,看灯光映着众人收摊的身影,在雪地上拖出长长的暖影,「该教你们用酸角核雕故事书了。人间的光,得写成页页行行,才能被更多人捧在手心。」铜铃晃过画园门楣的「相由心生」时,所有核画突然发出细微的翻页声——那是时光在酸角核的纹路里,正为下一个三百章,写下第一笔带着酸角香的、关于「永恒」的注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