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渡口核舟·渡人渡心(1 / 1)

晨雾如纱漫过雾灵渡口,永革背着施药箱站在船头,酸角核银锭在箱底轻响,每颗都刻着员外前世今生的“诚”字。十位弟子分执核雕船桨,桨面上的雾灵竟凝成历代摆渡人的模样——唐代辩机划船送产妇、宋代女尼撑篙载书生、明代医庐主人夜渡急症者,桨影划过水面,荡起的涟漪里全是酸角核的倒影。

“今日不渡江水,渡人心。”师傅用禅杖轻点船头核雕罗盘,指针竟同时指向“过去”“现在”“未来”三个方向,“渡口的风里藏着五种病:贪、嗔、痴、慢、疑,咱们用酸角核当船,载他们去心无挂碍的岸。”

阿棠的戏服核雕突然被江风托起,化作戏台浮在水面。她唱起新编的《核舟记》,水袖扫过之处,雾灵聚成贪官们的忏悔录——明代县太爷藏在酸角核里的贿赂清单、现代商人锁在保险柜的假合同,都被酸角虫啃成“悔”字金粉,洒在江面长成“回头是岸”的芦苇。

阿远用核雕船桨捞起个投江的书生,那人怀里的落第诗稿遇雾灵竟化作酸角核舟。“我屡试不第,活着何用?”书生攥着核舟痛哭,舟身突然显影出他前世当账房时,用酸角核教孤儿算术的场景。永革递给他颗安心丸,核纹里的“韧”字竟裂开,跳出小川的数学精灵,在诗稿空白处画满用抛物线串起的酸角花。

小川在船尾发现个刻着“疑”字的酸角核,雾灵显影出它的主人——现代总猜忌丈夫的妇人,此刻正站在明代渡口,盯着夫君衣摆的酸角花粉发呆。“他身上的甜,是给老板娘的?”妇人捏紧核雕,核纹却映出丈夫偷偷给她酿酸角蜜的画面,蜜罐底沉着的,正是她年轻时送他的“勿疑”核雕。

无声给晕船的老妇梳头,木梳核雕与明代绣娘的遗物相契,梳齿间漏下的雾灵竟织出老妇亡子的身影。“娘,我在海上遇风暴时,怀里的酸角核救了我。”雾灵托着青年水手的雾影,他胸前挂着的核雕,正是老妇今生放在儿子遗像前的那枚,核纹里的“念”字,此刻被江风梳成了“见字如面”的帆。

暮色染透江心时,所有酸角核舟都亮起灯,船帮刻着不同的“渡”字——阿棠的“渡戏”、阿远的“渡业”、小川的“渡学”、无声的“渡念”。师傅的核雕罗盘突然指向雾灵谷方向,水面浮出春桃的雾影,她用算珠拨弄着渡口的雾灵,每颗珠子都滴着酸角蜜,在船头聚成“渡人即渡己”的匾额。

员外带着夫人来渡口施粥,银锭铸成的酸角核浮在粥面,每个都映着喝粥人的心事——有找回诚信的商人、重拾信心的书生、解开心结的妇人。夫人腕间的金镯已换成酸角核链,链上挂着的,正是五百年前夫君留给她的“莫欺心”信物。

“明日去深山古寺,”师傅往核雕罗盘里添了勺江水泡的酸角核粉,“那里的 monks 敲了百年木鱼,却敲不开心里的‘执’。该用酸角核给他们的木鱼,刻点‘不执便是佛’的响。”铜铃晃过船篷的刹那,所有核舟突然发出细微的核雕声——那是三百章的因果,在酸角核的纹路里,凿出了第一扇,通向自在彼岸的“渡”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