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李秀才指着酸角核粉组成的文字,“孙员外曾用核雕贿赂工部尚书,证据就在雾灵山顶的秘窟!”幕僚脸色煞白,突然从怀里掏出牵机毒瓶,却被阿远甩出的酸角核算盘打落。算盘珠子滚到钦差老者脚边,竟自动排列成“楚门忠良”的字样。
寅时正,府城知府带着衙役赶到,看见钦差老者安然无恙,立刻跪下接旨。老者指着徐清川臂上的疤:“此乃楚三绝亲传核纹,当年他为救皇子身中剧毒,用核雕刀剜肉刻纹以证清白。”知府闻言大惊,忙令人取来皇室密档,档中所绘楚三绝的核纹,竟与徐清川的疤痕丝毫不差。
地牢外的天空泛起鱼肚白,徐清川摸着腰间的酸角核荷包,荷包里掉出张纸条,是楚月的字迹:“清川,酸角核里的冤情,终会被雾灵水洗清。”苏挽秋望着纸条上的“雾灵水”三字,突然想起秘窟石棺底的暗格,那里藏着的雾灵水,正是当年楚三绝用来洗冤的“神水”。
众人走出地牢时,府城的酸角树正开出第一朵花。钦差老者望着雾灵镇方向,长叹道:“楚三绝临终前说,酸角核雕不是凶器,是医者仁心的载体。徐清川,你可愿接手《楚氏核谱》,让核雕之道重见天日?”
徐清川接过核谱,封面的酸角核纹突然流动,显露出“悬壶核雕”四个大字。阿远看见师父眼中有泪光闪烁,映着初升的朝阳,竟比酸角核灯还要明亮。李秀才翻开《雾灵杂记》,在最后一页写下:“核雕沉冤三十年,一朝得雪见青天,雾灵镇上医庐在,仁心终可换月圆。”
晨雾中,一行人马向雾灵镇返程。苏挽秋摸着楚月的核雕刀,刀柄上的“月”字与天空中的残月相契,竟渐渐盈满。阿远望着路边的酸角树,发现每颗树上都挂着镇民们祈福的核雕,核纹里刻着“平安”“康健”,再无半分“冤”“仇”之态。
而在雾灵镇的永济医庐里,酸角核灯早已亮起,照亮了堂前的对联:“核里藏春,妙手仁心医世相;雾中见性,清光正气照人间。”阿远知道,属于雾灵镇的故事,就像那永不熄灭的酸角核灯,会一直照亮这古镇的每一个晨昏,每一个怀揣希望与慈悲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