酉时初,长史见势不妙,突然抽出佩刀刺向钦差。少年眼疾手快,核雕刀横档其面门,刀刃相击间,长史的刀鞘迸裂,露出藏在里面的半块玉佩——正是楚月的嫁妆。苏挽秋惊呼:“当年灭门案,你也在场!”
长史狂笑:“楚三绝的核雕刀再快,也快不过我的毒药!”他咬破口中毒囊,却被徐清川捏住下颌灌下解药:“这牵机毒的解法,还是楚兄当年教我的。”长史瞪着徐清川,喉间挤出:“你……你是……”“我是楚三绝的关门弟子,”徐清川字字如刀,“也是当年唯一的幸存者。”
戌时正,府城衙门的地牢里,长史供出权臣私造兵器、勾结外敌的罪行。钦差命人将搜出的金锭与账册快马送京,金锭上的酸角花雕纹在暮色中泛着冷光,宛如楚三绝核雕刀下的冤魂。少年望着手中的核雕刀,刀柄上的“绝”字与长史佩刀的“三”字相拼,竟成“三绝”二字。
雾灵镇的酸角树在夜风中沙沙作响,医庐的灯影里,徐清川正在修补楚三绝的遗像。阿远望着墙上的酸角花窗棂,窗影投在账册上,竟组成“昭雪”二字。苏挽秋为少年包扎新伤,发现他掌心的疤痕在火光中舒展,形如楚三绝最后一幅核雕作品——“天下太平”。
子时三刻,京中传来八百里加急:圣上震怒,着令彻查权臣一党,楚三绝案平反昭雪,追封其为“忠烈核雕大夫”。少年捧着平反诏书,泪水滴在诏书上,竟显露出隐藏的酸角核纹——那是楚三绝当年为防伪造,特用酸角核墨书写的密文。
陈捕头望着窗外的星空,星群的排列竟与楚三绝核雕图谱中的“北斗阵”一致。他知道,这场横跨三十年的沉冤昭雪,终将成为雾灵镇流传百年的传奇,而那些用鲜血铸就的忠良之名,也将如永不熄灭的灯火,照亮这世间的每一个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