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时正,陈捕头带人查封商队宅院,在地下室发现了全套核雕工具,墙上挂着的“太平核”仿品,连楚三绝的刻刀痕迹都模仿得惟妙惟肖。少女跪在徐清川面前,泪如雨下:“我本是楚家旁支,被权臣胁迫……”她摘下腕间手串,露出内侧刻着的“救”字,正是楚月当年的求救信号。
黎明时分,雾灵镇的酸角树被晨露洗得发亮。商队离开时,车上装着的不再是伪造的核雕,而是镇民们送的酸角糕和草药。明远将真正的“太平核”残片交给少女:“代我交给川中核雕同仁,就说雾灵镇的核雕,只雕太平,不雕阴谋。”
阿远望着商队消失在镇口,突然想起昨夜在义庄看见的场景:老者的工具箱里,除了刻刀,还有本《楚氏核谱》抄本,抄本里夹着张纸条,写着“核雕之道,在于人心”——那字迹,竟与徐清川的批注一模一样。
医庐里,苏挽秋正在给少女包扎伤口,两人说起楚月的绣帕,说起公仓的酸角木闸,说起镇口每年一度的酸角核雕大赛。阳光透过窗棂,在她们身上投出酸角叶的影子,影子交叠处,竟像是有人在持刀雕核,又像是有人在悬壶济世。
雾灵镇的新一天,就在这酸角的清香与市井的喧闹中拉开帷幕。徐清川站在医庐门口,看着明远教孩童们雕酸角核,看着阿远帮张大牛挂新的肉价牌,看着苏挽秋给路过的镇民分发驱虫香囊。他知道,无论多少阴谋诡计,都敌不过这人间烟火的温暖与坚韧,而雾灵镇的核雕传奇,也将在这烟火气中,代代传承,生生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