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点声,你家小姐好好的。”顾卿安拍着一边的耳朵,“耳朵都要被你喊聋了。”
琉璃一怔,不好意思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玄风,叫凌云和凌月来。”还没等沈星若说话,顾卿安喊着马车外的玄风。
“是。”
沈星若是被一阵头痛欲裂疼醒的,她拍拍昏沉的脑袋,“我是晕过去了吗?”
“你还有脸说,总觉得自己厉害,要是今天我没有及时赶到,你怕早已经是敦王妃了!”
他一脸气鼓鼓地说着,但满脸的心疼和自责却藏不住。
沈星若她脑海中闪过刚才她往他怀里钻,还说好热好热,碰到他的肌肤就能凉快下来。
脸上不禁一阵绯红,心中自嘲,果然是春色撩人,她装作头疼地揉起太阳穴,却忍不住一阵翻山倒海。
顾卿安忙不迭地掀开帘子,她伸出脑袋尽数将肚里的东西全都吐了出来,顿时舒服多了。
琉璃给她水漱了口,简单擦拭了,她这才舒服地半躺下,还没安静一会,耳边就传来命令的声音:
“听着,以后一切都得听本世子的,没有我的允许,不许踏出国公府半步!”
怎么就限制人身自由了,沈星若很不耐烦,她猛地坐起身来,又是一阵头晕:
“今天只是意外!我没想到他竟如此卑鄙,以我的功夫是能对付得了他们的。”
她突觉自己言辞太过激烈,随即眨了眨一双杏眼,扮作一脸无辜的样子,但却透着若有若无的倔强。
扮弱、示可怜以前是她最不齿的事情,如今也成了她的生存利器。
加上面纱若有若无的遮掩,更显得楚楚可怜。
顾卿安的脸上稍显松懈,但是随即挂上严肃的面容,宛若脸上赫然写着‘不容质疑’四个大字:
“江湖险恶,防不胜防,别再说了,以后在家老实呆着!”
此时,一双女子来至马车跟前,“世子。”
“你们二人随身保护小姐,平时就做丫鬟打扮,寸步不离,一切听小姐安排。小姐如果少了一根汗毛,为你们是问。没我的允许,不许踏出国公府大门!”
“是。”
琉璃滴溜溜地转着一双懵懂的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双姐妹,心里的恐慌还没散尽。
这姐妹俩看起来比她要大上两岁,十五六岁的年纪,姐姐稍显稳重,妹妹滴溜溜的眼睛乱转,活泼的很。
一旁的五皇子见一切落定,这才张口说话,“我说呢,这一路上把马都累得跑出烟了,也不让休息一会儿,原来是归心似箭,这丫头当真是你妹?”
“那还有假?如假包换!”
“国公夫人啥时候认的干女儿?倒像你的世子妃?”
“就她!那个蠢女人?”
顾卿安鄙夷地说道,语气里充满了嘲讽。
沈星若气的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刚才的娇羞瞬间烟消云散,伸出脚去踹了他一脚:
“你以为你是谁?谁瞎了眼看上你?”
他险些没站稳,掉下马车来,“放肆!竟敢谋害本世子!”
“我家小姐不蠢。”琉璃默默地反驳了一声,气呼呼地小脸鼓着,一直拿眼睛瞪着他,却不敢再说什么。
“有其主必有其仆,一样的蠢。”
他低垂的眼眸遮住了情绪,把头摇的像拨浪鼓。
五皇子嗤笑一声,“真是一物降一物。”饶是有趣地扫了顾卿安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