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有幸能够回到宫中已是莫大的幸运,不敢再奢求其他。”
皇上知道安陵容只是推辞,坚持道:“你说就是,要什么朕都答应你。”
“臣妾此次受伤,一直是刘裕铎刘太医在身边照料着,臣妾觉得他医术甚好,所以想让刘太医继续照料臣妾的身子。”
“这事儿不难,刘太医是御前的太医,也难怪你看中刘太医的医术,朕便下旨让他往后照料你的身子就是,另外,你现在对医书感兴趣,有什么不懂的也可以问他。”
“臣妾谢皇上恩典。”
皇上嘴角噙着笑,向前俯身牵过安陵容的手,情深道:“朕今日就在这里陪你。”
安陵容多了一个心眼,她并不想再次得罪华妃:“皇上从华妃娘娘那里过来,现在待在臣妾宫里,万一华妃娘娘......”
皇上打断道:“华妃就爱使点小性子,不用理她。”
安陵容微笑着沉默不再多言,华妃永远都不会记恨皇上,皇上当然可以不在意,只怕是华妃会把原是记在富察贵人头上的这笔帐,记到安陵容这里。
景仁宫中剪秋走进禀报消息:“娘娘,方才皇上宣齐妃去了延禧宫。”
宜修淡定道:“这不是迟早的事吗,富察贵人怎么样了?”
“无恙,反倒是齐妃被皇上禁足,直到富察贵人生产之日都再不能踏出宫门一步。”
“无恙?”宜修心中盘算起来,“真是不中用啊。”
宜修打理着桌上那盆牡丹,说道:“再过几日,本宫宫里培植的牡丹还有其他盆景就要开花了,届时举办一个赏春宴,让各个宫里的妃嫔都来景仁宫观赏吧。”
剪秋心神领会:“是,娘娘,奴婢这就去。”
几日后,除了安陵容和齐妃,众妃嫔都聚集在皇后的景仁宫中,华妃照老样子摇曳着身姿姗姗来迟,富察贵人坐在一边的石凳子上小心的擦涂着皇上赏赐的香粉,欣常在与甄嬛远远瞧见,免不了出言冷嘲热讽:“瞧富察贵人那副小人得志的样子,不就是香粉吗?皇上没赏过谁似的,就她一天天的花枝招展的打扮着,生怕别人不知道那是皇上赏赐的。”
甄嬛勾起唇角,冲欣常在浅浅地笑:“现在她正有孕,难免骄矜些,皇上愿意宠着她。”
“你倒是想的开。”
皇后在领着一众奴才奴婢,声势浩大的来到前院赏花处,作为景仁宫的一宫之主,她势必要出来说几句。
众妃嫔见着皇后便蹲下请安:“皇后娘娘吉祥。”
华妃慵懒的半蹲,敷衍过去,皇后也没计较,只对着众人笑道:“都起来吧。”
“今日景仁宫中赏春宴,各位姐妹都不必客气,随意观赏就好。”皇后摘下一朵牡丹,拿在手中细细赏玩着,“景仁宫中的牡丹开的是最好的,也是本宫最喜欢的。”
华妃摘下一朵正红色的芍药,得意的讥笑道:“这牡丹花开得倒是好啊,只是粉红一色终究是次色,都是妾室所用,登不得大雅之堂。本宫就喜欢这芍药,红得娇艳欲滴,虽非花王却嫣红夺目,这才是大方的正色呢。”
皇后的脸色当即便不太好看,幸得甄嬛出来解围。
一句:“庭前芍药妖无格,池上芙蕖净少情,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让皇后找回了面子。
也让华妃记住了甄嬛。
皇后心情大好,对众妃嫔说道:“今日这些盆景,你们若是有喜欢的,就搬去自己宫里吧,看上哪一盆跟本宫说一声就是了。”
富察贵人坐在石凳子上瞧着面前不远处的一盆紫色的绣球花:“皇后娘娘真是大方呀,嫔妾觉得这盆淡紫色的绣球花不错,一会儿就叫人搬回宫里去,有劳皇后娘娘细心栽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