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冬春毛毛躁躁的从东配殿走出,指着安陵容鼻子便破口骂道:“你这贱胚子,是不是要我哪日灌下你哑药,才会老实。”
歌声戛然而止,皇上在宫外只听得夏冬春牙尖嘴利责辱安陵容的声音。
安陵容立刻下跪认错:“夏姐姐,陵容再也不敢了。”
“夏姐姐?你可别叫我姐姐,我可不是你的姐姐,平白让我沾了穷酸晦气。”
安陵容闻言没再反驳,只小声的啜泣起来。
皇上的仪仗临近延禧宫门外,人未到声先到。
“如果是朕想让她唱呢。”
皇上一行人浩浩荡荡的,灯笼的光照亮了周围一片夜色。
安陵容给夏冬春行礼致歉还未起身,如今在树影斑驳处哭得梨花带雨,让人好不怜惜。
夏冬春看清来人,大惊失色,连忙跪下行礼:“皇上。”
安陵容也转向皇上的方向,小声又委屈道:“皇上万福金安。”
“如若朕今日不来这延禧宫,还不知你竟真的是这种做派,这么喜欢欺凌旁人,只怕是平日里嫌贫爱富惯了。”
夏冬春平日里巧言令色,如今面对皇上,竟是一个字也吐不出。
“如此,你便呆在自己宫中好好思过半个月,免得出去招惹是非,惹得朕与华妃都不高兴。”
夏冬春跪在地上没敢出声,她或许没听懂皇上的话,皇上让她思过半个月,便是禁足半个月。
“臣妾谢...谢过皇上。”
皇上身边的苏培盛眼色一绝,皇上已经发话,他挪到夏冬春身边,提醒着:“小主,请吧。”
夏冬春不甘心的狠瞪了安陵容一眼,奈何安陵容低着头,根本没看她。
苏培盛差人带走夏冬春之后,皇上这才上前拉起安陵容。
“方才在这宫中轻声唱歌的人,可是你?”
安陵容刚被皇上拉起就又要跪下:“是,臣妾一时起了兴致,不想打扰到皇上,还请皇上恕罪。”
皇上和颜悦色,对安陵容十分感兴趣:“朕很久没有听到如此轻盈婉转的歌声,你若来了兴致,,也别辜负了这样好的歌声,不如就唱给朕听。”
“皇上若是想听,臣妾便唱与皇上听。”
安陵容与皇上走入延禧宫的西配殿,就再没有出来。
富察贵人精心打扮却没等来皇上,从奴才口中得知皇上去了别处,偏偏还是安陵容住的西配殿,这走到门口被半路截胡,自然是气得不行。
只是富察贵人的性子,无论有多生气,她也不会摆到明面上,只在心中记下这一笔,再秋后算账。
从前都是安陵容居住的西配殿冷清安静至极,如今轮到了东配殿的夏冬春,吵闹了这么些时日,终于是安静了一回。
安陵容唱歌,她不爱听,如今安陵容吊着嗓子唱了大半晚,也没人再敢出来叫嚷半分。
再不喜欢听,也得听着。
只要皇上喜欢,安陵容深谙此道理,只要皇上喜欢,别的所有人,都不重要。
从此,安陵容才不管其余人如何,她只要握着权力,一步一步的往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