孬种!
相比下,胜利虽然年龄小,为人处世方面比陆凛强百套。
关键是孝顺!
陆凛闻言挑眉冷笑:
“你灰溜溜从小红楼搬出去,气都没跟我吭一声的时候咱们就没关系了。现在又来跟我说这个,难不成要我给你写一张断亲书?没问题,谁不断谁是孙子!”
“陆凛!”
沈景明冲听筒喊,“你小子别添乱了,你爸也不容易……”
陆凛翻个白眼,直接挂断电话。
听着电话中的忙音,陆正国气得一佛升天,“这混账还敢挂电话?”他气急,把电话重重扣上。
力道大得沈景明都心疼。
他摸摸自己刚刮的大光头,“师兄,你现在可以说了吧,你找陆凛到底要干啥啊?”
这尊大佛再待下去,他要疯。
陆正国这才想起来自己找陆凛是为了要钱。
可陆凛挂电话,明显是再找不到人,可结婚的事等不得,陆正国只能涨红着脸道:“景明,你手头宽裕不? ”
十分钟后,沈景明摸摸空空的钱包,有些惆怅。
人家爷俩吵架,他瞎跟着掺和什么?
陆凛那小子也不知道有啥事儿。
愁人!
……
顾蕴宁想着沈景明让陆凛小心的话,光听语气都知道那不是威胁,而是一种提醒。
“阿凛,咱们别开车了。”
陆凛看她。
顾蕴宁笑道:“咱们坐火车!”
……
早上六点,尚市开往首都的列车上来一对质朴的小夫妻,他们穿着带补丁的衣服,抱着个熟睡的小娃,一副“刘姥姥进大观园”模样上了车。
“他爹,你说这铁皮车咋这么厉害呢?肚子里能装下这么多人,咱们只要睡两天就能到首都,投奔大姨她二姑姐。以后咱们也是吃皇粮的人啦!”
满嘴大碴子味儿的声音特别没见识。
原本有人因为男人超高的个头而多看两眼,现在都收回视线。
泥腿子!
谁知就这样不起眼的两口子,却脚下一拐弯,进了卧铺车厢!
几个人脸上嫌弃的表情直接僵住。
卧铺车厢一般人可进不去。
票买不上!
他们虽是城里人,却也只能买硬座。
这俩泥腿子凭啥能买卧铺?
有人不忿,去问列车员。
列车员不耐烦道:“人家有票,自然能进卧铺车厢。你们不服气自己买票去!”
这时候可没什么“顾客至上”,越是“铁饭碗”,说话都不那么客气。
他们一天要接待那么多人,挨个解释解释到什么时候去?
陆凛跟顾蕴宁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陆凛抱着冬崽,背着包,她则背着手溜溜哒,大眼睛好奇地四处看。
要不是性别不对,活脱脱一个街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