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以为,李师叔必有一番高论,却不料依旧是这些陈词滥调。如此看来,您也不过是个口是心非、虚伪至极的俗人罢了!”
萧无涯的言语如同锋利的刀刃,直刺李守清的心扉。
李守清感觉受到奇耻大辱,他深吸一口气,目光再次变得凶狠,道:“你既如此固执,那就休怪我无情了!”
李守清怒喝一声,身形暴起,手中青衣长剑化作一道寒光,直取萧无涯要害。
萧无涯身形一晃,轻松避开,更不甘示弱,提起手中紫衣宝剑,激烈还击。
虽说萧无涯的幻影步和白羽剑法与李守清的仙踪步和云隐剑法同宗同源,但显然李守清内力修为与之相比略胜一筹。
斗了片刻,萧无涯明显武力不及,又听李守清冷笑道:“师侄,你这剑法还是如此柔弱。”
言罢,他剑指轻点,剑光如织,瞬间将萧无涯逼入绝境。
“住手!”忽然听到一个声音传来。
众人看去,却是二师兄翟白星,他猛地冲入战圈,长剑横亘于二人之间,“师叔,无涯师兄,我们同门一场,何至于此?”
“翟白星,你让开!”李守清与萧无涯同时喝道。
李守清挑开翟白星剑刃,又向萧无涯攻去,眼见剑尖及身,翟白星忽然闪出,以自身为盾,侧身用胳膊硬生生替萧无涯承受了李守清的一记剑风,鲜血顿时染红了衣襟。
见翟白星受伤,两人皆是一愣,剑尖颤抖,最终缓缓垂下。
李守清见误伤了师侄,便收了剑,心有愧疚地独自离开了。
萧无涯见翟白星守了伤,急忙来看,问道:“师弟,伤到哪里了?”
翟白星道:“师兄,我无大碍。”
萧无涯道:“你为何来此?”
翟白星从怀里摸出了白羽心法,道:“师兄,你看这是什么?”
“白羽心法。”
“对,之前收拾师父遗物,一直没有找到白羽心法,没曾想到,今日却在张小禄的床铺枕头下发现了这本书!”
张小禄看着翟白星手中的白羽剑法,愣在原地发呆,心想:“遭了,忘了将书放回师父屋子了。他们肯定要误会!这下如何说得清?”
他摇了摇头,赶紧解释道:“大师兄,不是你们想的那样,这是师父给我得.......”
“还敢狡辩,你一个养兽的弟子,何德何能师父要将上四观的上乘心法传给你......分明是你当日背回师父遗体是从他老人家身上偷走的......”
“怪不得你内力忽然之间如此深厚,一定是偷学了白羽心法,你说,是与不是?”翟白星步步逼问,让张小禄几乎说不出话。
“罢了!你下山去吧,从今以后,你便不在是白云观的弟子了!”
萧无涯说出了冷漠决绝的话。
“大师兄,不是那样的......”
萧无涯却不肯听,将头扭在了一边去。
“快滚吧!”翟白星怒喝道,“在不走,别怪我不客气了!”
张小禄有苦说不出,他一言不发,独自转身,一步步走下山去,背影显得格外孤独而决绝。
月光下,他的身影渐渐远去,只留下一串沉重的脚步声,在山谷间回荡,似乎在诉说着一段未了的恩怨与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