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荒书脚步虚浮地倚着屏风小憩,游戏方得继续。
当拾停抽中罚签,被小二好奇问及与庭叶的渊源时,他望着摇曳烛火轻笑:\"不过是百年前惊鸿一瞥。\"话音未落,角落里突然传来木椅倒地的声响。
荒书踉跄着过来了,发冠歪斜,衣襟半敞。\"接着玩!\"他酒气混着灼热气息扑面而来,骨节分明的手指重重拍在桌案上,震得酒盏里的残酒溅出星星点点。
命运似与他开起玩笑,那张写着最小数字的纸条再次落入他掌心。荒书盯着手中的宣纸,沉默不语。
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他已俯身将庭叶稳稳扛上肩头,衣袂扫落案上酒盏,发出清脆声响。
\"荒书!你要带他去哪?\"沅瞪大双眼惊呼。
\"做该做的事。\"荒书头也不回,醉意朦胧的嗓音裹着不容置疑的霸道。他的手掌牢牢扣住庭叶的膝弯,迈步时腰间玉佩撞出清越声响。
拾停与沅相视一笑,心照不宣的默契在眼底流转。而庭叶红着脸捶打他后背,却被箍得更紧,挣扎间衣摆扫落的银铃叮当作响,与荒书不稳的脚步声交织成曲,顺着蜿蜒的木楼梯,消失在二楼雕花木门后。
烛火明明灭灭,将众人的影子拉得很长,这场带着醉意的闹剧,却在满室暧昧的笑闹声中,悄然续写着未完的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