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的余晖洒落在宗门的石板路上,佰平生拖着沉重的步伐缓缓归来。他手中紧紧握着那株净心草,草叶上的七彩光芒在黯淡的天色中依旧夺目,可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他的衣衫褴褛,血迹斑斑,混合着泥土,一片狼藉。
弟子们正在庭院中修习功课,瞥见佰平生的那一刻,纷纷停下手中动作,交头接耳起来。
“看,那不是大师兄吗?怎么弄成这副模样,浑身是血,还拿着这么奇怪的草。”
“不会是在外面惹上什么麻烦了吧?”
“不,说不定是去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回来还干什么?这不就是叛徒吗?”
流言蜚语如细密的蛛网,迅速在人群中蔓延开来。
佰平生仿若未闻,这些闲言碎语于他而言,不过是过眼云烟。
曾经,他珍视大师兄这个身份,以身作则,关心每一位师弟师妹,努力维护着宗门的和谐与秩序。可如今,历经千辛万苦寻找净心草的艰难,目睹师尊被邪祟折磨的痛苦,这一切都让他身心俱疲。在他心中,拯救师尊才是当下最重要的事,大师兄这个名号,已变得可有可无。
荒书正在屋内研习功法,隐隐约约听到外面的嘈杂声,心中疑惑,便出来一探究竟。
看到佰平生那狼狈却又坚定的模样,荒书张了张嘴,想要询问发生了什么。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看着佰平生拖着满是疲惫的身子,一步一步走向房间,背影孤独而又沉重。
荒书知道,大师兄定是经历了许多不为人知的艰难险阻,此刻,他或许更需要安静,而不是追问。
夜幕如墨,浓稠地铺洒在宗门的每一寸土地上,星辰隐匿,万籁俱寂,唯有几盏孤灯在风中摇曳,散发着微弱的光。
佰平生怀揣着那株承载着所有希望的净心草,脚步匆匆地穿梭在宗门的长廊间,急切地朝着师尊的居所走去。
推开那扇熟悉的门,屋内一片死寂,黑暗如潮水般涌来,没有一丝人气。
佰平生的心猛地一沉,他迅速点亮烛火,屋内陈设依旧,却独独不见师尊的身影。他又在屋内四处翻找,甚至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可师尊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踪迹全无。
佰平生满心焦虑,转身冲出门去,在静谧的夜色中大声呼喊着师尊的名字,声音在空旷的宗门内回荡,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他不敢耽搁,赶忙向其他弟子打听,然而众人皆摇头,表示不知师尊去向。
直到遇见荒书,佰平生急切地抓住荒书的肩膀,问道:“你可知道师尊去了何处?”荒书看着佰平生焦急的模样,心中一阵酸涩,缓缓说道:“大师兄,师尊前些日子就离开了,说是有事外出,要几天才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