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我问吗？当初我随便一诈你就如临大敌地逃了，你知道的不少吧！”俞雉狸从不觉得灵思会怕一个信口胡诌的人类，除非它确定了自己的身份，或者知晓更多更可怕的消息。

灵思低低说道：“你搜查深处记忆吧。”

说完这些，灵思才塌了脊梁，甚至管不得一旁不停舔舐的小狐狸。

狐狸再聪明也看不懂某些汹涌的暗潮，只知道阔别已久的朋友回来了。

灵思心底熨帖却又不敢表现得太过，怕一个不小心惹得俞雉狸生气。

不用俞雉狸动手，费磁一个响指，灵思封存深处的记忆如同投影一般展示出来。

俞雉狸抱臂看着，笑容越来越深。

“恩将仇报不止一次了吧，猫猫？”俞雉狸挼着灵思的耳朵。

灵思刚回来就跳过寒暄，要接受叛徒的盘问，它放松的神经再次紧绷，它想说它有天然的立场，转念一想，因为自己的废物，天然的立场主动抛弃了它也不止一次，没有价值的类灵族是不配活着的。

不想跟其他类灵族同流合污，和要毁灭整个类灵族有本质上的区别，灵思终究不想成为整个类灵族的罪人。

“你该抵抗一下，摇旗呐喊，誓死不从。”俞雉狸阴阳怪气。

灵思的头都快埋进土里了。

俞雉狸看着那些数据和信息再麻木的心也震动不已。

如果费磁是一具拼接完美的尸体，那俞雉狸就是拼接完美的灵体，只不过费磁是实验室的产物，她是自然孕育的怪物，是垃圾场喂养出的生命，类灵族欣喜若狂地想复刻而不得罢了。

而那些眼高于顶的类灵族居然就生活在无数个大大小小的世界中，正在取代人类生活，被聚集在一个空间的类灵族才是被抛弃的那些，制造一个又一个所谓的优越感打击同类，挤占生存空间。

之前就猜到，所谓空间的灵正是类灵族的初生阶段，在那些灵还没有意识的时候就需要大量的灵息维持生存，类灵族择优培养，其余便可自生自灭。

“你知道多少？”俞雉狸看向费磁，眼神再次变得木然。

费磁也是第一次这么彻底地了解俞雉狸，他也总以为俞雉狸是精心呵护的娇花，只是后来需要培养能力而制定了一些计划，没曾想各有各的劫难。

“我……也只知道一部分。”

俞雉狸知道自己没时间伤春悲秋，反正她只是收集信息弄死类灵族而已，便道：“好，你不是共享情报吗？现在共享你的数据库。”

费磁毫不犹豫地发出请求，俞雉狸也同样迅速地点击确认，结果，费磁的情报也真就告诉她了个七七八八，剩余的情报还是没什么价值的，一点不藏私。

俞雉狸轻咳一声，“人类掌控了空间内的时间流速，所以我们更需要速战速决，打类灵族一个措手不及。”

如果再加上半灵族参战，类灵族藏得多深都够喝一壶的，主要是快速积累自己的力量，等类灵族反应过来，他们不仅动不了人类，也动不了半灵族，更动不了俞雉狸，这样可以彼此牵制的消耗战才是各方想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