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烬的赤瞳剧烈收缩：“这是……玄机子的手笔？”

匣中帛书展开的刹那，烛火自燃。

泛黄的纸页上浮现血色小篆：“弑天者非人非神，乃逆鳞化形。欲破天道，需七鳞归位，以龙皇血为引，焚尽三魂……”

白璃的龙骨鞭突然绷直：“有人来了！”

庙外传来血肉腐烂的腥臭，间杂着铁链拖地的刺响。凌烬的石化已蔓延至肩头，他反手将烛阴剑刺入青铜匣，剑格与锁孔严丝合缝：“带匣子走……咳咳……我能拖住……”

“逞英雄上瘾了？”白璃的雷鞭缠住他腰身，纵身撞破后窗。

腐尸的利爪擦着她耳际掠过，月光照亮追击者的面容——敖晟的龙角挂着碎肉，眼眶中蠕动着幽冥蛆虫！

山崖边，白璃的龙血浸透凌烬后背。

石化暂时停滞，代价是她半条手臂布满黑纹。敖晟的尸龙在头顶盘旋，每一次俯冲都掀起腥风血雨。凌烬握紧青铜匣，逆鳞突然与匣中帛书共鸣，一道虚影自匣内腾起——

竟是慕青璃的残魂！

“泣血岛……阴阳泉……”残魂的声音支离破碎，“真正的弑天者是……”

尸龙的吐息淹没了后半句。白璃抱着凌烬坠下悬崖，下方礁石间隐约可见归墟旋涡。凌烬在失重中握紧她的手，逆鳞最后一次爆发青光：“要死一起死。”

浪涛吞没所有声响前，白璃听见他低笑：“这下……你欠我两条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