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烬的左掌贯入印核,银焰与灰金血液交融,将血书焚为虚无:“天道?今日……我便是天道!”
真核炸裂,深渊崩塌。
玄机子的虚影在反噬的力量中发出凄厉的尖啸,那声音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随着他的尖叫,灰金屏障如同流星一般急速坠向下方的烬海,瞬间被无尽的火海吞噬。
紫晶花海在爆炸中化为一片虚无,绚丽的紫色花瓣在空中四散飞舞,仿佛一场美丽而又绝望的葬礼。傀儡军团失去了玄机子的控制,如同断线的木偶般僵直地站在原地,然后在火焰的灼烧下逐渐化为飞灰,随风飘散。
凌烬在爆炸的冲击力下被狠狠地抛出深渊,他的身体在空中翻滚着,右臂在与灰金屏障的碰撞中彻底消散,只留下一片空洞的创口。然而,他的左手却紧紧握着一枚黯淡的逆鳞,那是他在最后一刻从玄机子身上夺来的。
白璃的龙魂残影在火焰中若隐若现,她的身影已经近乎透明,但那双龙瞳却依然含笑,仿佛在这一刻,所有的痛苦和折磨都已不再重要。
“凌烬……你终于……挣脱了‘因’……”白璃的声音在凌烬的耳边响起,轻柔而又坚定。
阿箬踉跄奔来,蛊笛已碎,掌心托着墨离遗留的星髓碎片:“凌尊……地脉深处……还有东西……”
烬海焦土崩裂,露出一扇青铜巨门。门扉刻满初代弑天者的血纹,中央嵌着一枚无面颅骨——那颅骨的轮廓与凌烬一模一样。
九幽的残音自颅骨中渗出:“这门后……是‘祂’的领域……玄机子……不过是‘祂’的傀儡……”
凌烬以逆鳞为钥,插入颅骨眼眶。门扉洞开的刹那,烬海的天穹彻底碎裂,无烬之瞳的缝隙扩张为深渊巨口,其内传出初代的叹息:
“踏入此门……你便是天道。”
凌烬立于门前,右臂的虚无处泛起银芒。
阿箬的蛊虫衔来一朵紫晶残花,花心蜷缩着一名婴孩——那婴孩无面无魂,掌心却刻着与凌烬相同的灰金裂痕。
地脉深处,无面碑的残骸浮出最后一行血书:
“弑天者……终成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