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液态初拥(2 / 2)

“警告!星骸能量异常波动!” 便利店广播恢复,消防喷淋系统应声启动。冷水劈头盖脸浇下,却让英博看清了眼前的景象:萧砚冰的皮衣紧贴身体,战术背心勾勒出她的身形曲线,被冷水激得身形变化,大腿内侧的星骸烧伤疤痕,正与他触须上的数据流产生共振,每道疤痕都仿佛在复现三年前的能量轨迹。

“现在,” 英博在凝滞的时间中凑近,触须尖端掠过她手腕的枪伤,那里的皮肤下,星骸芯片正不受控地发热,“要么帮我挡住黑月舫的杀手,” 他指腹擦过她唇上的雨水,“要么,让我在星门领域里,彻底解决你每月朔日的头痛 —— 就像你期待的那样。”

萧砚冰瞳孔骤缩。她清楚,每次靠近他,后颈的星骸芯片就会过载,而藏在保时捷里的叶惊鸿,正通过星骸碎钻望远镜观察着这一切 —— 那个拍卖场老板娘的指甲,此刻正摩挲着刻有她大腿疤痕的拍卖锤。

“十、九、八……” 英博开始倒数,触须在白露的尾椎处轻轻一挑,少女发出压抑的轻哼,液态大腿缠上他的腰,能量漩涡在裙摆下形成小型星门,“三秒后时间恢复,你选哪一边?”

萧砚冰咒骂一声,转身对准便利店后方的阴影 —— 三个戴星骸面具的杀手正踩着数据残影悄然逼近。当她回头时,英博与白露已消失不见,唯有地面的星骸溶液拼出 “暗网当铺” 的二进制代码,每一滴都在复制她的生物电信号。

三公里外,科技大学实验室。沈未曦盯着示波器上疯狂跳动的曲线,后颈的星骸胎记阵阵发烫。她刚在回收的诺基亚里发现异常能量波动,便利店方向的共振涟漪就触发了实验台上的星骸晶体,使其悬浮并在玻璃上投射出交缠的光影 —— 那是两个星骸载体在重构生物电信号,其中一个的频率,与她三年前在北极圈记录的神秘信号完全一致。

“量子同步率 99.7%……” 她喃喃自语,指尖划过自动生成的实验日志,“除非是‘共生体初拥’,否则不可能出现这种共振形态。”

示波器突然爆发出刺目蓝光,沈未曦眼前闪过碎片般的画面:便利店监控里,英博的触须正探入白露的星骸接口;萧砚冰的枪套中,半片星骸碎钻在雨水里闪烁反光;还有叶惊鸿的拍卖锤落下时,发出的声响与星核跳动同频。

而在城市另一端,叶惊鸿的黑色保时捷里,拍卖锤 “咚” 地砸在真皮扶手。她看着望远镜里逐渐清晰的画面:英博抱着白露站在当铺楼顶,星骸溶液顺着他的指缝滴落,在地面拼出 “北极星计划” 的 LoGo,他胸口的星核印记,正与白露后颈的接口产生共鸣,形成初代实验体特有的双螺旋光带。

“终于开始了,我们的‘星骸主祭’。” 她摘下黑色面纱,左眼角的星骸泪痣在雨夜中闪烁着微光,“收集十位共振者,重启星门的代价,是让每个女人都成为你的星骸容器 —— 包括我当年在实验室,被你母亲注射的那管胚胎级星骸溶液。”

雨点打在便利店玻璃上,英博的触须缩回腕间。白露的液态身体已完全稳定,此刻蜷在他怀里,星骸溶液化作的连衣裙紧贴肌肤,勾勒出优美的曲线。她抬头,望着他瞳孔里流转的星骸碎片,突然轻啄他的唇角:

“在星门领域里,我能‘听’见你的星核跳动。” 她的液态手指滑入他的腰带,能量漩涡在掌心汇聚,“像生锈的齿轮在转动,还有……” 她在他耳边轻笑,“刚才萧警官喷在你身上的辣椒水,让你的共振频率多了道尖锐的波峰。”

英博猛地低头,堵住她的唇。这不是人类的亲吻,而是星骸载体的能量交融:白露的液态舌头如数据洪流涌入他的口腔,带着便利店关东煮的辛香与星骸溶液的冷冽,触须顺着她的舌根探入,在咽喉深处找到与他星核对应的共振腔。当触须尖端震颤,当铺地下室传来金属轰鸣,那是存放星骸权杖残片的保险箱,正在响应共振开启。

窗外,惊雷炸响。这一晚,江州的星骸网络里,两个频率开始共振,第三个、第四个信号正在暗处悄然苏醒。属于英博的,关于数据与肉体、记忆与欲望的狂想曲,正从这片被雨水与代码浸泡的土地上,奏响第一声激昂的和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