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曾经荒芜的院子一下就变得有生机了起来,充满了人气。
明明在不久前,裴长风还像一个死人一样躺在这里。
“这么晚了还不睡?”朝送他的衙役道过谢后,裴长风径直走向苏婉婉,“你们都在等我吗?”
苏婉婉点头,柳寡妇笑,“不等你还能等谁?”
苏朝朝和胡齐还有小小闻着食盒里的东西流口水,“什么啊这么香。”
裴长风把食盒递给苏朝朝,苏朝朝抱着食盒跑到桌子上打开,只见里面第一层是一大个酱肘子!
苏朝朝擦了擦口水,再看第二层,是一整只还用荷叶包着的叫花鸡!
再看第三次,这是两盘点心,一盘是酥饼,一盘是奶白奶白的杏仁糕,一看便知是特意为苏婉婉带的。
苏婉婉拿了个杏仁糕吃,眼眸弯弯,心情好得不得了。
柳寡妇现在成了举人老爷的丈母娘,不知多风光,她去给裴长风烧洗澡水,不忘乐呵呵地道:“大家都羡慕我呢,有这么一个女婿,我也能跟着享福咯。”
苏朝朝啃着鸡腿满嘴流油地道:“是!我也跟着享福!”
胡齐戳了戳他的脑袋,“你这个小鬼机灵,小小年纪享什么福。”
院内洋溢着欢笑声。
与此同时,周灵山一脸颓废地坐在屋里,在他旁边是同样一脸绝望的周禅月。
周禅月明天就要嫁人了,嫁给县里面的一个秀才,但是……她本来可以嫁给裴长风成为举人夫人的。
她大哭起来,心里又气又急,不知道事情怎么就到了如今这个地步。
周灵山看着自己的断掌,突然大吼了一声,然后把屋里的东西全都砸了一个稀烂。
凭什么,凭什么裴长风意气风发,而他却沦落到了这个地步!
院门被敲响,周禅月擦了擦眼泪去开门,只见门外进来一群官兵,二话不说就把周灵山给抓了起来。
“你们凭什么抓我?”周灵山的眼里划过一丝慌乱。
还是熊衙役,他抖出来一张按了押的认罪状,“你们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这是那晚裴长风让周灵山画的押。
“不对,”周灵山否认,“我没画押过这个,不是这个,你们听我解释!”
“有什么话去牢里说吧,”熊衙役看了眼周禅月,让人把周灵山抓走了。
周灵山走后,周禅月一下子跌坐在了地上,露出似笑似哭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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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等躺到了床上,苏婉婉靠在裴长风怀里,这才道:“夫君,我怎么感觉这一切跟做梦似的呢?”
裴长风往她腰上轻轻掐了一把,“疼吗?”
苏婉婉扭着腰笑了,“哈哈痒!”
裴长风径直翻身压住她,吻上了她的唇,两人唇齿相交起来。
不知亲了多久,苏婉婉以为一切要结束了,裴长风却开始亲她的脸和耳朵,她感觉有些怪怪的,还觉得热得慌,但是夫君身上好好闻,她不想动,亲得也好舒服。
她眯着眼睛享受,等被裴长风捏了一下的时候美眸一下子就睁大了,“夫、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