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秦绥更愧疚了。
“对不起,我们还是分屋睡得了,不然我会一直伤害到你。”
瞧着林素脖子上的伤,秦绥心疼坏了。
林素试着扭了扭脖子,感觉不到疼意后说道:“不用,伤口瞧着严重,实际上不咋疼,你放了药后我感觉不到疼了。”
可当时咬时一定很疼。
秦绥薄唇抿紧,神色严肃得厉害,活像是要上战场一般。
林素懒得说他了,拿了条头巾把脖子裹上后,就先去洗漱。
正洗着呢,顾琳突然在外边喊,“嫂子,你醒来没有?”
林素行了一声,边去给她开门边问:“出啥事了?”
“咱们的布被人偷了。”顾琳急得不行,那布可是花大价钱买的。
林素皱眉,“咋回事?”
顾琳就说道:“昨天我嫌闷就开了窗,后面忘了关,等想起来时看到布料少了大半了,还有几件半成品衣服也被拿走了!”
说到这里,顾琳都要被自己蠢哭了,明明知道衣服会招贼,她还粗心地开了窗。
林素赶紧安慰她,“别急别急,咱们找你秦大哥帮忙。”
一出这种事,林素首先想到的是秦绥。
秦绥出来后听到了几句,因为刚做完任务有两天休息的假期,所以他并不忙着去部队,而是先去顾琳家查看情况。
王秋和顾建军也没去工作,等秦绥来了后把事情告诉他了,秦绥沉默着看了一眼窗台,以及放置布料的地方。
来来回回地仔细检查,又在心里面模拟了几回,最终秦绥说道:“偷布料的人应该是个女人。”
林素问:“你咋知道?”
秦绥指着窗台下的脚印,“显小,并且鞋子印子是女士皮鞋。”
这让秦绥想到了文工团的那几个女同志,她们家里有钱,所以不同于普通女同志穿布鞋,她们就喜欢穿皮鞋。
秦绥脑海里瞬间想到了一个人。
林素也想到了,两人对视了一眼后异口同声道:“邓玲玲。”
顾琳下意识道:“她有钱啊,哪里会来偷布料和衣服卖钱?”
秦绥:“不一定是她,具体得等我先去调查调查。”
说着他就先离开。
林素则跟着顾琳去检查布料。
潦草地扫了一圈后,林素突然又在布料边上发现了一根枯草。
想到了什么,她从窗户往外瞧,果不其然,在外边有一个枯草堆。
“那人会不会在那里藏着,就等着你开窗后她好摸进来?”
顾琳也去看了,脸色更难看了,“处心积虑的就为了偷咱们的布料和衣服,她到底是为了泄愤还是为了钱?”
如果只是单纯的泄愤,这么费力不讨好的事应该不值得做,林素倒是更倾向于后者。
这会儿她倒是又怀疑另外一个人。
那就是黄秀秀。
因为她跟她爸都进去的原因,她家里应该是没多余的钱供她吃喝了,而邓玲玲不见得会有多照顾她。
黄秀秀不敢来林素家偷钱,一是怕秦绥,二是家里有狗,她但凡有个什么轻举妄动,嘟嘟肯定会咬她的。
而这附近有钱的就属顾琳了,以及那一堆的布料和衣服。
顾琳他们住靠前的位置,而布料则放置在后面的房间,并且中间还隔了一堵墙。
最重要的是,顾琳家的院墙并不高,从窗口那里也容易翻进去,哪怕是女人也不费多少力就能进去倒腾布料和衣服。
等秦绥回来时,林素已经回到家里先给奶奶以及三个娃做了早餐,她自己则边吃边等秦绥。
秦绥回来后她先给他端了早餐,随后才问:“查出来了?”
秦绥摇头,“没有。”
居然还有他搞不定的东西。
林素正这么想着,秦绥突然又道:“不过我有了点线索,还得再查一查。”
正说着,黄秀秀忽然出现在他们家门口。
“秦绥同志,你是不是在查布料,我知道布料在哪里。”
一听这话,秦绥先看向林素,后者冲他挑了挑眉。
秦绥小声说道:“我跟她真没关系,你信我。”
林素笑而不语,只是面对黄秀秀时又冷下脸来,“你怎么知道我们在查布料?”
黄秀秀不在意地开口,“我偷听到的。”
她说得理所应当,林素却听得有些无语,这人没事干么,为了接近秦绥居然还敢在门外偷听。
难不成她忘了她与他们之间的恩怨?
就这么不记仇?
这可不像是黄秀秀的性子。
黄秀秀当然记仇,不过以前的事她都在心里给林素记着的,这会儿她很明智且识时务。
不再搭理林素,黄秀秀看着秦绥,“我知道布料在哪里,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告诉你。”
原来搁这里等着呢。
秦绥却不买她的账,“我家不欢迎你,请你出去。”
黄秀秀没料到秦绥会是这样的反应,顿时急了,“你真不想知道啊,晚一些的话她可能会拿去卖欸。”
秦绥充耳不闻,专心地埋头干饭。
眼见在他那里行不通,黄秀秀只好看向林素,“这事是邓玲玲做的,不信的话你们可以跟我去看。”
她这么乐于助人,却是带着条件的,林素也不想搭理她,闻言话都不愿说,只指着门口,示意她赶紧走。
黄秀秀都快要气死了,对着秦绥说道:“你不信我就等着瞧,别到时候林素被邓玲玲害死了,你求着我说我也不说了!”
秦绥骤然抬头盯着她,“什么害死?你知道什么?”
黄秀秀倏地闭嘴,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不敢与他对视。
秦绥对林素的身体格外的紧张,因此听到黄秀秀说那种话,他眸底闪过一丝暴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