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王大娘赶了出去连着她的篮子一起扔出去,把篮子狠狠扔在地上。
指着王大娘的鼻子骂道:“你个不要脸的东西,就知道在这儿闹腾,想讹我们江家的钱?”
“告诉你,没门!我们江家做事一向公平,凭本事吃饭,可容不得你这种人来捣乱!”
王大娘被周氏骂得灰头土脸,狼狈不堪,只能咬着牙,捡起篮子,灰溜溜地离开了江家门口。
她心里恨恨地想着,等她拿到了秘方,看江家人这么嚣张!
晨雾散尽,江家灶房腾起袅袅白烟。
周氏叉腰站在檐下,中气十足地吆喝:\"手脚都麻利些!\"
院角堆成小山的竹筛里,村民们送来的面团泛着莹润的光。
江玉燕指尖轻按面团,满意地点点头。
\"芙丫头,火候盯紧些!\"周氏掀开蒸笼,热气轰然涌出。
江玉芙麻利地将切好的面条盘成圆饼,码进笼屉。
面团在蒸汽中渐渐舒展,麦香混着竹香盈满灶房。
隔壁炸面饼的油锅正\"滋滋\"作响。张氏举着长筷翻动面饼,金黄的油花在她围裙上溅出星星点点的痕迹。
\"败家玩意儿,这得费多少油......\"她嘴上嘟囔着,手上却利落地捞出炸得酥脆的面饼,整齐码进竹匾晾凉。
江玉燕抱来昨夜熬好的骨汤冻,琥珀色的胶质在晨光中微微颤动。
\"三丫头!\"周氏忽然进来,手里捏着块炸过头的面饼,\"这火候怎么回事?\"
江玉燕凑近细看,面饼边缘泛着焦褐:\"定是油温高了,我去看看......\"
少了揉面这个步骤,做方便面的效率立马高了起来,短短三天就做好了两千包方便面。
夕阳西下,天边的云彩被染成一片金黄,微风带着些许凉意,吹动着路边的野草。
江老爷子拖着沉重的步伐,沿着熟悉的乡间小路缓缓前行。
他的背微微佝偻,手中的竹杖随着步伐发出“笃笃”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一路的疲惫与无奈。
他穿着一件旧布衫,袖口和领口已经磨得发白,腰间系着一条褪色的麻绳,脚上是一双磨得发亮的布鞋。
行囊里装着他从道县仓带回的几件旧物,还有一张薄薄的辞退文书——那张纸,他看了无数次,每一个字都像是一记重锤,敲在心上。
偶尔有几只麻雀飞过,叽叽喳喳地叫着。
江老爷子走得很慢,仿佛每一步都在回忆着过往的岁月。
终于,他看到了远处熟悉的村庄,炊烟袅袅升起,空气中弥漫着饭菜的香气。
那是家的味道,可此刻,他的心中却有些酸涩。
要强了一辈子,临了临了,竟然被赶出了驿站。
家里还欠着钱,少了他这份收益,可怎么办啊!
他走到村口的大槐树下,停下脚步,抬头望着那棵枝繁叶茂的老树。
大槐树见证了他年轻时的意气风发,当年他二十岁得中童生何等的踌躇满志。
如今他确是如此落寞。
他叹了口气,轻轻抚摸着树干,仿佛在寻找一丝慰藉。
一直走到家门口,他敲了敲门。
“爹,您回来啦?”江恒信打开门,脸上带着惊喜的笑容。
他看到父亲的行囊,他道:“爹,明天休沐吗?”
江老爷子抬起头,微微一笑,眼神中却带着几分疲惫:“老四,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