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了!”江书屹激动地跳起来。
江玉燕连忙伸手稳住,眼睛却一瞬不瞬地盯着那滴越聚越大的酒珠。
“啪嗒”——第一滴酒落入碗中,溅起细小的酒花。紧接着,第二滴、第三滴……渐渐连成一条细线。
酒香顿时在屋内炸开,比方才浓郁了不少。
江书屹深深吸了口气:“这香气……”
他伸手在陶碗上方扇了扇,酒气扑鼻而来,格外清甜。
江玉燕指尖微颤,小心翼翼地端起陶碗。
酒液清澈透亮,没有杂质,在碗中晃荡时泛着蜜色的光泽。
她抿了一小口,接着满意的点点头。
这酒入口绵柔,舌尖先尝到稻米的甘甜,而后泛起淡淡竹香,最后化作一股暖流滑入喉中,竟没有丝毫辛辣刺激。
“成了!真的成了!”江书屹迫不及待地抢过碗灌了一大口,呛得直咳嗽,却还含糊不清地喊着,“好酒!比醉仙楼的酒还好喝!”
江玉燕放下陶碗,眼中闪烁着精明的光芒:“大哥,咱们现在用买来的米酒试验成功了,接下来该用自家种的米来酿了。”
江书屹抹了抹嘴边的酒渍:“后仓还存着收的三石上等米,老酒曲的事情你就不用担心了,我有法子……”
张铁柱家里肯定有酒曲,到时拿来用就是了。不过妹子说的对亲兄弟明算账,得给点钱就是。
江玉燕道:“你有啥办法,酒曲我们去镇上买不就是了?”
江书屹如实跟江玉燕说了。
江玉燕诧异的看了眼江书屹,毕竟她总觉得江书屹对这些兄弟无条件的信任。
在跟着她挣到第一笔钱只后就把钱全都给了张铁柱还债。
非常看中义气,如今竟然主动说出亲兄弟明算账的话来。
“正是这个理儿。”江玉燕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个小本子,上面密密麻麻记满了数字,“我算过了,一斗米能出六斤酒,按现在市价……”
江玉燕纤细的手指在账本上轻轻划过:“大哥你看,一斗上等米市价六文,加上酒曲、柴火这些成本,满打满算不超过六十文。”
“一斗米至少能出六斤酒。若是按镇上浊酒的价格,每斤十五文……”
江书屹凑过来,突然“咦”了一声:“这数目不对吧?六斤该是九十文才对,你这怎么写着……”
他的眼睛突然瞪大,“一百二十文?”
江玉燕嘴角微微上扬,用炭笔继续写:“咱们这酒清透醇厚,自然不能跟浊酒一个价。”
她笔尖在“二十文一斤”几个字上点了点,“这还是往少了算。若是装进细瓷瓶里,配上一个好听的名头,卖六十文也不为过。”
窗外的阳光斜斜地照在账本上,将那些数字映得发亮。
江书屹盯着纸上密密麻麻的算式,突然觉得喉咙发干:“那、那一石米就是……”
“一千二百文。”江玉燕干脆地接话,“除去六百文本钱,净赚六百文。”
他突然一把抓住江玉燕:“等等!咱们之前卖粮食,一石米才卖四百文啊!”
“正是。”江玉燕笑道,“所以我才说,直接把米卖了最不划算。”
“若是做成酒,同样的米,能多赚两倍不止。”
江玉燕合上账本,眼中闪烁着精明的光芒。
“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