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路织锦(609-张掖)(2 / 2)

当环面开始匀速旋转,林羽回到2025年的教室。讲台上的3d打印机正在复刻张掖织锦,学生们用可编程纤维让锦缎上的“胡王牵驼”图随光线变化呈现不同文明场景。

“老师,”有学生指着旋转的环面模型,“如果文明是没有正反面的环,那我们守护的到底是哪一面?”

林羽笑着抚摸环面,指尖掠过汉代的锦缎纹路与未来的光纤线路:“守护的从来不是某一面,而是让环面上的每一次相遇,都成为文明的‘此刻’——因为在莫比乌斯的宇宙里,每一个‘此刻’都是永恒的循环。”

敦煌星图(940·沙州)

归义军节度使曹元忠的府衙里,林羽看着画师临摹的敦煌星图,发现“紫微垣”的星官位置被刻意偏移。系统警报:“齿轮组织伪造‘中国星象西源论’,试图篡改古代天文观测体系。”他指着图中“北斗七星”的斗柄指向:“此图用唐代僧一行‘大衍历’的数据,斗柄指酉,当为秋分时节,与同时期阿拉伯‘马蒙星表’的秋分观测完全吻合。”

画师放下狼毫,露出袖口的“浑天仪”刺青:“某曾随商队至撒马尔罕,见当地星盘刻有汉地‘二十八宿’。原来星辰之下,文明皆为仰观宇宙的同路人。”林羽取出从埃及亚历山大港带回的托勒密《至大论》抄本,里面竟用汉字标注着“角宿”“亢宿”的星等数据。

子夜,林羽与画师登上沙州城楼,用浑天仪校准星图。当“心宿二”的红光与麦加方向的“老人星”遥相辉映时,他突然明白:文明的星图从来不是某一族群的私产,而是人类共同仰望的星空在不同文明镜面中的投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