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起案件的逆时针勒痕,\"怀尔德恍然大悟,\"象征着灵魂转生的方向逆转,埃丝特在反抗仪式!\"
我们冲回地面时,听见街上传来急促的马蹄声。辆黑色马车正驶向圣玛丽教堂,车顶的灯笼映出半片黑色面纱。怀尔德掏出警哨,却在这时,我注意到霍桑尸体旁的共济会徽章——那是塞缪尔·佩恩爵士的遗物,徽章内侧刻着段拉丁文:\"As above, so below; as within, so without.\"
教堂的钟楼传来午夜的钟声。当第十二声钟响结束时,第十三层阶梯突然在我们眼前显现,由齿轮与骨骼拼成的阶梯通向穹顶的暗室。暗室中央悬挂着巨大的天文钟,钟面上的指针正指向1895年6月19日凌晨两点,而在钟摆的末端,挂着那只带血的珍珠手套。
\"她在等我们。\"我摸出那枚乌鸦钥匙,插入天文钟的锁孔。齿轮开始转动,暗室顶部的星空投影缓缓展开,露出隐藏在壁画后的真相:伊丽莎白·巴雷特并非自然死亡,而是被佩恩爵士用天仙子碱毒杀,以进行永生仪式。而每到她的忌日,玛丽·霍桑就会用相同的手法,试图将她的灵魂导入血亲后代的体内。
暗室角落传来布料摩擦声。玛丽·霍桑站在阴影中,黑纱下露出苍白的下巴,手里握着把镀银匕首,刀柄刻着铃兰图案:\"你们不该打扰死者的安眠,先生们。当玫瑰再次绽放时,伊丽莎白将重返人间。\"
怀尔德的枪响在密闭空间里格外刺耳。匕首从玛丽手中滑落,她向后倒去,撞翻了天文钟。在钟摆停止摆动的瞬间,我看见她颈间戴着枚怀表吊坠,打开后是张双人合影:年轻的玛丽与伊丽莎白,身后是圣玛丽教堂的尖顶,照片背面写着:\"至爱伊兹,永远的m.h.\"
黎明的第一缕阳光穿透雾霭时,怀尔德在教堂广场的长椅上点燃香烟:\"所以埃丝特试图用北斗七星的位置告诉我们钟楼的秘密?而霍桑画的三道杠,是在暗示妻子的名字缩写?\"
我望着逐渐散去的晨雾,想起霍桑阁楼里的那句话:\"时间是个莫比乌斯环。\" 或许所有的谜题,都是过去在现在投下的阴影,而真相,往往藏在我们视而不见的\"常识\"背后。
怀表指向六点十九分,与1895年那个黎明的时刻分毫不差。我摸出半片怀表玻璃,此刻它终于完整——在天文钟的暗格里,我找到了另半块碎片,合在一起时,显现出完整的星图,而在北斗七星的末端,有颗不属于任何星图的暗星,标记着\"E.b.\"的字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