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次三番下来，她的语气越来越不耐烦。

“我是想说，我们从上面走就好了。”

白蛇生怕虞皎再次让他闭嘴，一口气说完他想说的。

他变回兽形，示意虞皎上来：“皎皎，我带你上去。”

虞皎沉默了片刻，还是上去了。

白蛇通体雪白，后脑勺一块伤处破坏了整体的美感，虞皎莫名觉得心疼。

下一秒，她将目光移开。

心疼什么，这是个骗子。

白蛇直接带虞皎回原来的山洞，虞皎一下来，就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也没什么可准备的，她只带上了一个竹筒，可以用来盛水。

“皎皎，你别走。”

白蛇抱住她的腰，声音呜咽道：“是我的错，我不该骗你，你别走。”

虞皎将他的手掰开：“我要去找人，如果你不放我走，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偌大的山洞里，数十支水箭出现，同时指向白蛇。

白蛇的手颤了颤，他倒是不畏惧这些水箭，只是不想和虞皎动手。

一旦动手，他和小雌性就再也不可能了。

“没有不放你，”白蛇低声道，“天快黑了，你一个雌性在外面太危险，不如这样，你再留一个晚上，明天我带你出沙漠，好不好？”

“我速度很快的，日夜兼程，三天就能到沙漠外围。”

他想了想，又补充：“皎皎，我让我的那些小弟去帮你找人，它们遍布冰封沙漠，如果景藤在这里，它们一定能找到。”

虞皎意动了，她一个人要走一个多月，更何况不排除景藤还在冰封沙漠的可能。

想到这里，她语气缓和了些：“多谢。”

白蛇放开她，对了对手指：“皎皎，我能不能跟你一起走，我会帮你找到你的兽夫，你让我留在你身边，好不好？”

“我可以不当你的兽夫，你就把我当成坐骑，当成宠物，都可以……”

虞皎叹了口气：“你别这样，这里才是你的家。”

“可我都是你的人了，”白蛇带着哭腔道，“你不能始乱终弃。”

“我以为你是景藤，才……这几天发生的事，你都忘了吧。”

虞皎态度坚决，之后，再也没说过任何话，白蛇只好回石床上。

他变回兽形，将自己盘成一团，一直盯着虞皎看。

白蛇不想睡觉，只想多看小雌性两眼，可脑后忽然传来钝钝的痛感，困意袭来，他慢慢闭上眼睛。

他做了很多梦，有美梦也有噩梦，一晚上的时间而已，他却觉得过了很多年。

第二日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射进山洞，景藤骤然惊醒。

昨天走了很多路，太累了，虞皎还在睡梦中。

景藤变回人形，轻手轻脚下床。

他来到虞皎床前，俯身轻轻吻了一下。

“皎皎，好久不见。”

一个吻换回来一巴掌，虞皎用力擦拭自己的嘴唇，任由景藤怎么说，都不相信他的话。

“皎皎，我真的是景藤……”

“骗鬼呢？”

虞皎冷笑：“你不会以为，我还会相信你的鬼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