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在键盘上飞舞,全省百城千屏同时雪花闪烁,继而跳出沈砚秋失控的审讯画面。罗铮看着监控里看守所的骚乱,拨通看守所所长电话:“给沈砚秋换307监室,和穆天龙隔两道铁门——让他们聊聊‘上面的人’,但记得开着录音。”转头又对冰雯文道:“当反派想捂盖子时,我们就把锅掀了——反正火越旺,老鼠越会往光里钻。”
破晓时分,罗铮站在省厅台阶上,警服第二颗纽扣松开,露出锁骨下方的旧伤——那是子弹贯穿的痕迹。她摸出包里的润喉糖丢给队员:“当年在边疆追毒贩,我三天没喝水,靠这个撑下来。”看着冰雯文疑惑的眼神,她忽然笑了,“甜的,提神。有时候对付糖衣炮弹,就得先尝透甜头的滋味。”
手机震动,秘书发来急报:“罗厅,省台收到匿名举报,称张宏年替身曾出入您的办公室......”罗铮咬碎润喉糖,舌尖泛起尖锐的甜:“让他们查——顺便把我办公室的监控备份公开,尤其是三年前翡翠镯子被盗那晚的记录。”她望向初升的朝阳,警号在晨光中泛着金属冷光,“有些人总以为官阶能当盾牌,却忘了警徽的重量,从来不是靠头衔来撑的。”
冰雯文望着她的背影,忽然明白为何省厅流传“罗铮的警帽比防弹衣更硬”——这个女人用二十年刑侦生涯锻造的,不仅是破案的雷霆手段,更是敢在淤泥里磨刀锋的孤勇。而此刻,当她将银哨子塞进冰雯文掌心时,那声清脆的哨音,正穿透所有官官相护的蛛网,在黎明前的暗夜里划出一道真正的警戒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