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雯文的指尖刚触到001号舱的确认键,电子猫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尾巴尖端的荧光疯狂闪烁——它爪子下的冰面浮现出一串隐藏的数据流,自动解码成高天林的全息投影。这位总在男娘社区慈善宴上分发饺子的银发绅士,此刻正穿着原生体议会的黑金徽章制服,指尖把玩着小棠的红色围巾,嘴角挂着冰冷的笑。
“很惊讶吗?冰小姐。”高天林的投影穿透培养舱蓝光,机械爪在虚拟屏幕上划出数据流,“‘馅料计划’的灵感,正是来自你祖父的克隆人研究。那些所谓‘多余的情感’,不过是我们回收利用的生物电池。”影像跳转至三十年前的实验室,年轻的高天林站在老茴香(当时的编号007)身旁,注射器里的“幽默钝化剂”正在发光。
冰雯文后退半步,后腰抵在培养舱上——舱内与她一模一样的克隆体后颈胎记,竟与老茴香的位置分毫不差。“你祖父想赋予克隆体灵魂,”高天林的投影逼近,镜片反光遮住瞳孔,“而我要让整个原生体社会,都能通过‘善意核心’体验操控情感的快感。小棠以为偷了我的生物识别光盘?可笑,那不过是我留给你们的诱饵。”
电子猫突然扑向投影器,爪子带出的数据流中,闪过高天林与原生体议员的密谈画面:“当克隆体的‘共情腺体’融入饺子馅,每个吃下饺子的原生体都会产生‘施舍幻觉’,这种集体潜意识......”他敲击桌面,全息地图上男娘社区的位置泛起红光,“将成为控制整个星球的最佳武器。”
天花板的冰棱再次坠落,快维组长的声音从通讯器里炸开:“净化部队的钻地机甲已突破冰层!还有3分钟......”话音未落,舱体群突然集体闪烁红光——高天林的机械爪虚影按在总控台上,所有培养舱开始注入腐蚀性液体。“那些编号001到999的克隆体,”他扯下围巾甩在地上,“本就是为了给你冰家当备用器官库培养的,现在......该销毁了。”
冰雯文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鲜血滴在胸前的银质饺子吊坠上——那是高天林去年慈善晚会上送她的“纪念品”。吊坠突然裂开,露出藏在夹层的微型芯片,芯片自动投影出小棠最后的影像:“高天林的弱点......在他办公室的茴香盆栽里......”画面被电流干扰,只剩“基因锁”三个字反复闪烁。
电子猫突然用爪子扒开冰缝,露出埋在地下的金属盒,盒盖上刻着高天林的名字与dNA螺旋图案。冰雯文咬牙割破手掌按上去,盒盖弹开的瞬间,整座地下工厂的灯光转为血色——高天林的惨叫声从总部传来:“你居然用自己的血......解开我的基因锁?!”
培养舱的腐蚀液管道开始逆向流动,冰雯文趁机启动紧急唤醒程序。当第一个克隆体睁开眼睛时,地面传来机甲破壳的轰鸣。高天林的投影即将消散前,不甘地怒吼:“你以为救了他们?原生体议会的‘馅料计划’,早就随着饺子馅渗透到每个星球......”
电子猫突然咬住冰雯文的衣角,指向最后一个未开启的培养舱。舱体标签上的编号是“1000”,覆盖着厚厚的冰霜。当她擦去冰层时,瞳孔骤缩——舱内沉睡着的,竟是与高天林年轻时一模一样的克隆体,后颈胎记形如议会徽章。
快维组长的声音带着哭腔:“出口被封死了!善意波护盾还能撑1分钟......”冰雯文抓起金属盒冲向1000号舱,将高天林的基因芯片插入卡槽。舱体轰然开启的瞬间,克隆体睁开眼,掌心躺着枚沾着茴香碎的水晶糖,糖纸上用血迹写着:“他才是第一个克隆体——高天林。
快维组长的警徽投影器突然扫到克隆体高天林掌心的水晶糖,糖纸夹层里掉出枚指甲盖大小的银色录音笔。他眼疾手快接住,金属外壳上赫然刻着高天林的私人徽章。电子猫立刻用尾巴尖接入笔端接口,沙哑的电流声中,高天林的声音突然炸响——
“原生体议会以为我在执行‘馅料计划’?可笑,他们才是被我操控的馅料。老茴香的克隆体胎记、冰雯文的备用器官舱......所有数据都在我的基因锁里,包括三十年前那场‘实验室意外’的真相......”录音戛然而止,笔身渗出蓝光,竟是用高天林本人的脊髓液加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