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想想没有当着万垐和康承恩的面,反驳太子容翊。
在太子容翊让万垐和康承恩出去罚跪,又命人准备了极厚的软垫,合上殿门,容想想才慵懒的往椅中一靠,问太子容翊:“大皇兄以为我是因为李斯淳而来?”
没了旁人,太子容翊敛起肃然之色,宠溺地笑道:“难道不是吗?”
容想想歪头道:“李斯淳的事无需大皇兄操心,两个人的感情需要慢慢培养,他迟早会心甘情愿入我的公主府,做我的第三任侍君。
父皇和母后既然能接受万垐和康承恩做我的侍君,反正两任侍君和三任四任侍君又有什么区别呢?”
太子容翊端起茶盏,轻抿了一口道:“看来李斯淳不是九皇妹最后一任侍君。”
说着,太子容翊叹了一声,斟酌了片刻说辞,劝道:“若九皇妹是男儿身,纳几房妾室,也轮不到我这个做皇长兄的多嘴。
可皇妹到底是女儿身,胜南国从未有过一妻多夫的女子,无论是御史台,亦或者是百姓,都是难容得下九皇妹如此做。”
容想想恣意而笑道:“大皇兄是怕我得清誉受损?我信因果,从不信三世轮回,既然我只能活这一世,上对得起父皇母后养育之恩,下无愧于百姓,心中感恩皇兄们的宠爱,珍惜入我公主府的侍君们。
如此才不枉我走一遭,何苦因为旁人说什么,将自己捆绑住?”
容翊的眸光定格在容想想的面容上,许久才道:“近来发现九皇妹变化很大,大的有点让我意外!”
容想想笑道:“是不一样了,在梦中得白发老神仙提点,心中执念放下,开了些窍。”
说着,容想想一顿,突然一本正经地问道:“听说太子府有一位叫如莹的女子,不知是大皇兄的侍妾,还是近身伺候的丫鬟?”
太子容翊眉目一顿,语调陡然冷肃地道:“九皇妹听谁提起她的?”
“我就是因她而来,大皇兄若信得过我,还请实言相告。”
“是三王容笙让九皇妹来当说客的吗?”容翊冷沉而问。
容想想一听,便知道太子容翊误会如莹是三皇子容笙安插在太子府的暗线,心说:梅友扰乱她皇兄们的感情,图谋是什么?
“为何是三皇兄的人?”
“呵呵……”容翊冷笑道:“他也不是第一次安排人来孤的太子府了,若非他是孤嫡亲的皇弟,孤怎会只杀了他安排的暗线?来警告他!”
“如莹是梅友丞相的人,我无意中听他和伍商提了那么一句,皇长兄实在误会三皇兄了。”
容想想说到此处,见容翊的眼皮狠狠动了两下,出言提醒道:“梅友想做什么,我不知道,皇长兄也不知道,但是,他能往太子府安插暗线,就能往其他皇兄府中安插暗线。
他费尽心力挑拨皇兄们的感情,必定有所图谋,我们在明,他在暗,皇长兄只拔除一名暗线,他还会再安插一名暗线吧?
我只想和皇长兄说一句话,皇长兄尊为太子殿下,迟早要继承皇位的,上阵父子兵,打虎亲兄弟,我信得过几位皇兄不是会图谋造反、心存歹念的,皇长兄若要胜南国辉煌盛世,没有兄弟帮衬怎么行?”
太子容翊猛地站起身,走过来,冷厉地看着容想想,“你是何人?胆敢冒充九公主?”
说话间,太子容翊的手已经伸向容想想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