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垐不理会康承恩,又灌下一大碗酒,然后才悲凉地道:
“我回府的时候,九公主殿下已经回府了,说我未经她允许,擅自离府寻你,生了大怒。
说,若是我无法安心在公主府待着,便滚出公主府,大不了她向皇后娘娘请旨,为她和李斯淳大人下赐婚圣旨。
令潜将我潜龙卫服没收,胡乱丢给我了件衣袍,让我滚出公主府。
九公主殿下便哭着关上殿门,骂你我是没良心的!”
闻言,康承恩瞬间不淡定和不平衡了,猛地站起身,吼道:“我什么时候说要离开她了?我不过是不想看她宠幸李斯淳,来道观躲两天清静,再说我多久没来瞧我母亲了?
难道我还不能见见我母亲吗?你也是,别人不知道我,你还不知道我怎么想的吗?我能离开公主府吗?”
说着康承恩拉着万垐就要走。
“咱们俩先给九公主殿下做的侍君,他李斯淳凭什么能从第三任侍君独享九公主殿下?咱俩不能给他做驸马的机会。”
“你别拉扯我啊!”
万垐嘴上这般说,却是站起身,跟在了康承恩的身后。
“你突然走了,什么话也没说,我知道你怎么想的?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
“咱俩的身心都交给九公主殿下了,除非是死了,否则,怎么会离开九公主殿下?”
康承恩吐出了实话。
万垐心说:九公主殿下厉害啊,这反着来的手段,果然让康承恩自愿往回走。
“你慢着些!现在已然天黑,城门落了锁,咱们俩如何能进得去?……”万垐好心提醒道。
不想康承恩想回公主府,归心似箭,居然用了轻功,万垐的话,是一个字也没听入耳内。
万垐的轻功比不上康承恩,又是大黑天,便是连那抹艳红色的衣摆,也看不见一寸。
就这样,两道黑影一前一后朝京城的西城门飞跃。
万垐到西城门的时候,康承恩已经喊了好几嗓子。
“我是公主府的康承恩,康大司马的幼子,因去西山道观误了时辰,烦请将士给开一下城门,若是我今夜没回公主府,恐九公主殿下担心。”
站在城门上方的守卫回喊道:“无军令,不得开城门。”
康承恩又喊一遍。
万垐揉了揉额角,他有九公主殿下给他的令牌,可是不能拿出来,若是现在带康承恩回了公主府,九公主殿下正在宠幸李斯淳,康承恩不闹个鸡飞狗跳都难。
万垐只好将康承恩拉到一旁,好言相劝道:“你我二人没有九公主殿下的庇佑,连入城门都难。
让我怎么说你才好?就算你生气,为什么要选择去西山道观呢?你若是回康府,还有这些事吗?”
康承恩扁了扁嘴,自己也十分后悔地道:“我出了公主府,原是想着回康府的,可你也知道,康府人多嘴杂,我若平白无故回去,岂非让他们瞧我笑话?
再者说,我来西山道观,以为九公主殿下会来接我的嘛,那样她今夜不就不能宠幸李斯淳了?”
万垐气不打一处来道:“九公主殿下已经给了李斯淳大人侍君宝册,又带着李斯淳大人入宫拜见圣上和皇后娘娘,就算今夜九公主殿下不宠幸李斯淳大人,明日呢?后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