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想想还没来得及解释。
刚走到御书房门外,和站在御书房门外的郑经,请求见皇帝的镇国公,听到御书房三皇子靖王说要掀了自家无血缘儿子的头盖骨,一双老眼顿时黑了一瞬。
什么规矩是忘了干净,一个飞身扑在御书房门上,撞开了御书房的门之后,又是一个滑跪进御书房,力道没控制好。
“砰……”的一声。
镇国公谢变的头,狠狠磕在御书房的桌角上。
待镇国公谢变抬起头,血已经汩汩从额头上流出来,看上去十分可怖。
结果,镇国公谢变还哭得跟死了爹娘一般,眼泪和血水融合在一起,“哗啦哗啦……”往下流。
虽说皇帝手握生杀大权,没事就下旨砍杀几个,可也没几个人会血泪模糊出现在他面前。
皇帝还没等开口呢,镇国公谢变嚎啕大哭的吐字不清道:
“圣上可怜可怜老臣吧!老臣这辈子活得憋屈啊!能让老臣活下去的念头,就是这么个香火了。
圣上也知道老臣这二十多年过的多憋屈,为了保全镇国公府的颜面,老臣是把脸皮都扔了。
老臣知道犬子混账,是老臣教子无方,老臣甘愿替犬子受罚,还求圣上能网开一面,给镇国公留个香火吧!……”
原本尚未发怒的皇帝,听到镇国公谢变痛哭的声,心烦到了极致,斥道:
“御书房是谁想入就入的吗?郑经呢?为何不知通传?”
郑经哆哆嗦嗦进来,跪地道:“圣上开恩啊!镇国公刚和老奴说了两个字,就扑了进来,太突然了,不光老奴没想到,门口的禁卫军都没反应过来!”
皇帝知道郑经说的是实话,因为镇国公谢变刚才滑跪的太快,蹲在房梁上的潜1都没来及落下来,若非皇帝反应及时,给落一半的潜1递了眼色。
潜1落下就得把镇国公谢变当作刺客,踢飞出御书房。
太子容翊想替郑经分辩几句,又怕皇帝误会郑经是他安插在皇帝身边的人。
结果他的心声,被容想想听到了。
容想想从万垐和康承恩的手里,将她自己的手一抽,转身走至郑经身前,略显烦躁地道:
“郑总管,我们一家都有些个亲情在,你一个外人跪在这里听,实在不合适,滚出去吧!”
说的话虽然不太好听,但是容想想这是在保郑经的命。
太子容翊和郑经怎会不知道?
容想想笑得没心没肺,转首冲皇帝道:“父皇最是英明,一定会赞同女儿所言。”
皇帝叹了一声,挥手示意郑经退下。
郑经感恩地看了一眼容想想,躬身退出御书房。
皇帝本想斥责谢慕一顿,痛打十廷杖,将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奈何被掌掴两眼冒金星的谢慕,刚恢复正常,脑子又不正常了,一脸坚定地道:
“挖了微臣的脑浆子也行,让微臣先迎娶九公主殿下,微臣任由圣上处罚!”
这下容想想忍不了,指着谢慕,怒道:“尼玛,你有病去治,你不想活,没人拦着,但是你别临死,把本公主变成寡妇!”
谢慕含情脉脉地看着容想想,普信道:“我知道九公主殿下得不到我,会成为此生最大的遗憾,我不愿意让九公主殿下这一辈子心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