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母后这招真的是太高了。”
端王竖起大拇指道:“只要母后的告示一出来,保证有很多人都会起来反抗他,到时候烽烟四起,外又有西狄军,大魇国强敌环视。
我看他到时候怎么应对。”
梁王点了点头,随后想了一下,皱眉道:“可是,我们要如何才能在不引起别人注意的情况下离开呢?”
端王的笑容一下,凝固在了脸上。
刚才只顾着高兴了,却没有想到这个问题。
要知道他们的身份可是很显赫的,无论走到什么地方,都会引起人的注意,想要悄悄的离开京城,可不容易。
太后来回走了几步,自然转回身道:“有办法了。”
梁王急忙问:“母后什么办法?”
太后把他们两个叫到近前,低声跟他们交代了一番。
端王听完之后喜笑颜开,奉承道:“母后果然聪明绝顶,这么绝妙的办法都能够想出来,儿臣佩服。”
“母后,我们要离开了,那要不要跟高擘,高湛,费安远他们说一声?”梁王看着太后问。
“糊涂!”
太后喝斥道:“要是告诉了他们,我们还怎么走得了,难道要带着他们一起上路吗?”
端王也瞪了梁王一眼,低声斥责道:“不要乱说话,听母后的。”
“是。”梁王赶紧应了一声。
太后也知道梁王有时候说话不经脑子,懒得跟他计较,道:“你们不要在这里待久了,赶紧回去安排。
这次我们的行动,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否则,我们全部都得死。”
“是。”
端王,梁王从太后那里去来,又去了皇上那里一趟,向皇上请假。
皇上知道肯定是太后授意的,以此来表达他们的不满。
反正皇上也不想看到他们,因此爽快地答应了。
一夜过去,大雨停了。
早朝的时候,端王,梁王果然没有去。
不过,除了太后一党的人外,其他人都没有在意。
相反,他们不在,朝堂上更清静,奏事的效率更高。
因为魏继业等人被抓,朝廷上空出了许多官位。
皇上在早朝上重新任命了一系列的人接替。
这些人都是厉刚,从一批之前被魏继业等人打压的官员中挑选的。
全都有在地方为官的经历,且在地方的口碑和政绩都非常不错。
张太祥,郭清江等人,看到皇上任命的官员,全是与他们不对付的。
就知道皇上是在故意削弱他们在朝堂上的势力,心里很忐忑。
但魏继业被抓,端王,梁王托病不上朝,他们也不敢出来反对,只能是干着急。
这个早朝,是他们做官以来,最难受的一次。
下朝之后,张太祥,郭清江拉上费安远,高擘等人,去了端王府看他,顺便跟他说了一下早朝皇上任命的事。
端王为了不让人发现他是在装病,真的躺在床上,头上还缠了一条白色的带子。
张太祥一脸焦虑地对端王道:“王爷,皇上现在的所做的一切明显就是在削弱我们,想把我们全都挤出朝堂。
我们可不能坐以待毙呀。”
郭清江也苦着脸道:“王爷,现在陵国公不在了,朝堂上就您就是主心骨,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皇上把我们排挤出朝堂啊。
所以,您得想个法子才行啊。”
端王心里暗自冷笑道:“把你们排挤出朝堂,你们想得也太天真了。皇上真正要的是你们的命。
可惜啊,不能够跟你们明说。”
端王故意哀叹了一声,道:“陵国公他们出事了,朝堂上,皇上把所有的气都撒在了我们身上,现在我们做什么,在皇上的眼里都不对。
所以现在什么都不做,才是最正确的。
等过一段时间,皇上的气消了。
到时候我们再一起去找太后想办法,看看怎么挽回局面。
至于现在,大家还是先忍忍吧。”
高湛见端王拿不出好的建议,看了一下高擘,道:“要不咱们进宫去找太后,看看太后有什么办法?”
端王轻轻地摆了摆手,道:“太后的心情很不好,昨天晚上我跟你四叔进宫去看她,她都没有见。
说这段时间她想好好地静一静,让谁都别去打扰她。”
高擘点了点头,道:“也是,魏家可是太后的娘家,出了这样的事情,她肯定心情不好。
我们这几天还是不要去打扰她,让他老人家好好地静一静。”
大家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端王看了一下高擘,道:“后天你的雅会,我可能就去不了了,我提前预祝你举办成功。”
高擘意兴阑珊地道:“现在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我哪还有兴致举办雅会,所以我准备取消雅会。”
“哎,不可不可。”
瑞王摆了摆手,语气非常坚定地道:“越是这个时候越要举办,才能告诉外面的人,你没有受到魏家被抄的影响。
再者,你之前已经大张旗鼓地贴出了告示,所有的文人都已经跃跃欲试。
你要是这个时候取消了雅会,他们肯定会以为你出尔反尔,是个不值得信任的人。
对你的名声可不太好。
所以你不仅不能取消雅慧,而且要办得特别好。
让皇上看到你的才能,你在那些文人中的威望。
这样他才会重视你。”
高擘想了一下,觉得端王说得对,站起来道:“我现在就回去继续筹备。三皇叔,您好生休息,等我把雅会忙完了再来看您。”
端王微微的点了点头,道:“玉晋苑那边我已经全都交代好了,你需要什么,只管吩咐他们,他们会一切配合你的。”
“谢谢三皇叔。”
费安远,高湛等人,也一起跟高擘走了。
他们刚一离开,端王便从床上下来,把自己手下的心腹叫来,秘密地吩咐了一番。
与此同时,梁王那边也在开始行动。
当天中午,皇上接到报告,太后出宫去安国寺,为魏家祈求平安去了。
皇上听后,冷笑了一声。
现在想起去祈福,已经晚了。
随即也就没有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