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啊,把太子抓起来!”
皇上对高悠竟敢当着他的面杀太后很愤怒。
禁军士兵过去把高悠抓了起来。
眼看着就要杀了太后,最后却功亏一篑,高悠心里很懊恼。
“父皇,您总算回来了,您要再晚回来一步,我们就要被高悠给杀了!”
“皇兄,你要给我们做主啊。”
“太子肆意妄为,无法无天,请皇上严惩!”
高承宗,高承礼,高擘,费远安等一众人,七嘴八舌的向皇上哭诉告状。
“把太后扶起来。”皇上对身边的人说。
几个士兵过去,把太后扶起来,发现地上有一滩水迹。
太后竟然被吓尿了。
士兵把太后送回到红木榻坐下,然后退了回去。
“太后,您没事吧?”皇上过去问道。
太后这会已经缓过来了,恶狠狠地瞪了一眼高悠,没好气道:“总算没让皇上的好儿子给杀了。”
皇上没有说话,看了太后一眼。
转身走到高悠面前,抬手给了他一耳光,怒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擅自带兵闯宫,还敢当着朕的面杀太后,是要造反吗?”
“这个死老太婆派人到东宫要杀我,我不反抗等死吗?”
高悠知道,这个时候认错,哭诉,请求皇上的谅解和宽恕,已经没用,反而会让他死得更快。
毕竟太后他们是绝不会放过这个除掉他的机会,一定会疯狂地窜掇皇上杀他。
因此,索性强硬到底,就算死,也绝不在太后这死老太婆面前低头。
“太后要杀你?”
皇上才回宫,就听说高悠带兵闯宫,马上就带人来了。
所以事情的原委,他并不知道。
“这死老太婆派吴天良去赐我白绫,要勒死我。要不是我命大,现在你看到的就是我的尸体。”高悠盯着太后,恨不得把她撕碎。
皇上知道太后不喜欢高悠,但没想到她竟然这么狠毒。
怎么说高悠也是太子,就算他做得再不好,要怎么处置,也应该由自己这个父皇来决定。
趁自己不在对太子下毒手,这么做也太不把自己这个皇帝当回事了。
这就难怪太子要杀她。
“太后,太子犯了什么罪,你要赐死他?”皇上阴着脸问太后。
“哀家没有。”
私自谋害太子的罪名可不小。
就算太后是皇上名义上的母亲,也承担不起这个罪。
即便不杀她,也会收走她所有的权力,把她软禁在慈安宫老死。
这还不是她最担心的。
她最担心的是,皇上会迁怒于她的两个儿子,对他们动手。
所以,她没敢承认。
皇上转身又问高悠:“你说太后要害你,可有证据?”
太后乃先皇之后,还是皇上名义上的母亲,身份非同一般。
除非有确凿的证据,否则只听高悠的一面之词,皇上也不敢定她的罪。
高悠道:“东宫所有的人都能作证,文赫明也在场,他现在就在东宫。你可以派人去东宫把人叫来问。”
“派人去把文赫明叫来。”皇上对陈启勋说。
陈启勋随即派了三个人去东宫带文赫明。
“皇兄,你不要听高悠胡说,刚才我们一直在这里陪着太后,她根本没有要杀高悠。”端王道。
高擘也说道:“父皇,儿臣也可以作证,太后的确没有派吴天良去杀高悠。”
“高悠污蔑太后,只是在为他擅自带侍卫闯皇宫找借口罢了,父皇千万不要相信他。”二皇子郑王高隽也跟着道。
高悠鄙视地看着端王等人,冷笑道:“这满朝上下,谁不知道你们跟那死老太婆穿一条裤子,你们来替她证明,跟让黄狗证明黑狗没有吃屎有什么区别?”
“你,你,你竟敢把哀家比喻起狗!”太后尖叫道。
“把你比喻成狗都是看得起你。”
高悠看着她,桀骜的道:“狗还知道护家呢。就你干的这事,狗都不如。”
太后活了快七十岁,还没这么被人骂过,气得脸色煞白,浑身颤抖。
“皇上,你就看着他辱骂哀家不管吗?”
太后没有直接跟高悠争吵,而是向皇上施压,想让他下旨杀了高悠。
皇上再次打了高悠一巴掌,怒道:“你给朕住口!”
高悠不仅没听,反而提高音量吼道:“我的太子妃和两个侧妃,全被她派去的吴天良给杀了,骂她都是轻的,我恨不得一刀宰了她。”
“你说什么,太子妃被杀了!”皇上震惊道。
太子妃是他亲自为太子挑选的。
乃是已故太学院名儒郭晋的孙女。
知书达理,温良贤淑,举止端庄,有母仪天下的气质。
“太子妃的尸体还在东宫,你自己去看啊!”高悠红着眼道。
皇上脸色阴沉,慢慢转过身,眼神冰冷的看着太后。
太后的心不由的慌了起来。
因为皇上从来没有用这样的眼神看过她,让她有了害怕的感觉。
没一会,文赫明来了。
“臣文赫明参见陛下。”
文赫明来到皇上跟前,准备跪下行礼,皇上让他免了,问:“文赫明,太后派人去杀太子,可是真的?”
“回陛下,千真万确。”
随后,文赫明将目睹的情况,如实的向皇上说了一下。
皇上听完,面带怒色瞪着太后质问道:“太后,你现在还有什么可说的?”
太后更慌了,赶紧辩解道:“哀家只是听说太子最近太胡闹了,所以就派吴天良去告诫他一番,让他收敛一点,并没有下旨杀他。
定是吴天良那个狗东西,假借哀家的名誉做的。”
梁王也帮着说:“对对对,肯定是吴天良假传太后旨意而为之,皇兄明察。”
“吴天良之前就对太子有颇多怨恨,所以才趁这机对高悠下毒手。”端王也赶紧说道。
“是吗?”皇上冷脸瞅着太后。
太后想到,吴天良和那些侍卫已经被杀,她给吴天良的又是一道空白懿旨。
只要她咬死不承认,皇上就拿她没法。
于是镇定下来,道:“太子乃国之储君,即便哀家再对他不满意,也不会有杀他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