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
东宫后殿,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原本幽静雅致的后花园,在高悠的授意下,经过十天的改造,已经成了侍卫们用来训练的训练场。
俗话说,曲不离口,拳不离手,再厉害好的人长期不训练也会退步。
东宫地方虽大,但却没有给侍卫用来训练的地方。
所以,他干脆把后花园给平了,改建成训练场。
训练场的面积差不多有足球场那么宽广,地面上铺满了坚实的方砖,踩上去稳固而平整。
训练场地四周,散落着各式各样的训练设备。
靠近角落的地方堆放着十几对大的石锁,上面布满磨损的痕迹,显示着被人经常使用。
旁边横着两根跟杠铃很像的石担子,和几块沉重的石磨盘,这些都是用来训练力量的。
另一侧则摆放着十几个箭靶,上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箭痕。
除了练习力量和各种技能外,侍卫们也会练习射箭,那箭靶上留下的箭痕,就是侍卫们练习时留下的。
为了锻炼侍卫们的动作更加敏捷灵活,场地上还布置了各种障碍设施,有高低不一的木桩,有需要跳跃的石墩,还有蜿蜒曲折的跑道,全都考验着侍卫们的反应速度和协调性。
此刻,训练场的中心,两名侍卫正进行着激烈的举石锁比试。
他们肌肉虬结,汗水浸湿了衣衫,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有力,全都竭尽全力,想要将手中的石锁举得更高更稳。
高悠身穿一袭月白色的居家休闲装,跟侍卫们站在一起,兴致高涨地叫着好。
在他的身边,赵卓也是一脸激动,双拳紧握,跟着侍卫们大声的叫喊着。
“加油,李三郎,张员已经不行了,再坚持一下你就赢了!”
一名侍卫大声喊道,声音洪亮,在杂乱的叫喊声中,显得格外的引人注意。
“举起来,再举高一点,张员相信自己,你行的。”
周围的侍卫们也跟着欢呼雀跃,为另一个侍卫张员呐喊助威。
训练场内充满了热烈的气氛,仿佛要将黑夜也点燃。
“张员,你要是赢了,我赏你一坛御酒,让你喝过痛快。”高悠也跟着喊道,那神情就像是他自己在比试一样。
赵卓静默地站在一旁看着高悠,他知道高悠喜欢这种热闹的氛围,也喜欢看到侍卫们充满活力和激情的样子。
同样,侍卫们也都喜欢高悠这种不拘小节,能够跟他们打成一片的性格。
所以,大家才会对他忠心耿耿。
随着张员体力不支,把石锁扔在地上,自己也瘫坐在地上喘气,这场比试结束,李三郎赢了。
不过,他赢得也费力,放下石锁后,他也累得坐在了地上。
高悠让人把他们扶下去休息,然后其他侍卫继续比试。
这次两名侍卫不是比力量,而是跨越障碍。
只见两名侍卫,像两只灵活的猴子,快速地穿梭于各种障碍设施之间。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从人群中挤了出来,快步走到高悠身边,略微喘着气喊道:“太子。”
高悠一看,是他派去协助邝成监视扎罗塔的其中一个侍卫刘勇。
刘勇眼神有些着急,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报告。
“怎么样,是不是扎罗塔那边有什么消息了吗?”高悠看着刘勇问道,语气带着期待。
刘勇抱拳恭敬地行了个礼,道:“殿下,今天有人去找了扎罗塔。不过没在那里呆多久就离开了。”
“是谁?”
高悠追问,声音略微提高了一点。
“那个人叫白松,”
刘勇迅速答道:“是城南良辰酒楼的伙计。”
高悠微微皱眉,问道:“他家里都有什么人?”
刘勇语气清晰有力道:“回殿下,他父母都已经去世了,很少回家,大多数时间都住在酒楼里。”
高悠想了一下,觉得那个伙计最多只是一个跑脚的,那个酒楼的老板或许才幕后之人。
高悠越想越觉得自己没有猜错,随即问道:“那家酒楼的老板呢,是什么情况?”
他眼神锐利起来,仿佛一把锋利的刀刃,要刺穿所有的疑点。
刘勇回答道:“那家酒楼的老板叫宋良辰,原来是京城另一家酒楼翠云轩的账房先生。
因为做假账侵吞酒楼的银子,被翠云轩的老板发现,送交官府,坐了三年牢,老婆也带着孩子改嫁了。
出来以后,没人再雇请他,穷困潦倒,差点饿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