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身漆黑的宾利一路疾驰,驶进四合院东侧的花池旁。
平稳停泊。
秦管家上前,恭敬地拉开后座车门,道声问候。
“需要给您备夜宵吗?”
“不用。”赵砚森目不斜视,大步穿梭八角月洞门。
屋檐下的灯箱随着微风轻轻晃动,光晕游弋他英俊的脸庞,映出几分散漫闲适。
长腿踏进客厅,掀眼皮看向宽阔昂贵的沙发,原本熬不住缩在那里睡觉的女孩此时此刻并不在。
不仅沙发,整片客厅都是空荡荡的,针落可闻,仿佛没有人回来过。
赵砚森抬手,松开领口最上面的两颗纽扣,神色寡淡地懒靠在沙发里。
不知该高兴她不再执着于睡沙发,还是该坦然接受她不等他了。
赵砚森敲了支烟,叼在唇角,推开打火机点燃,一缕尼古丁薄烟缭绕升腾。他不急着抽,长指夹着正在燃烧的香烟,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掸。
片刻,伸臂至水晶烟灰缸摁灭烟头,骨感修长的手指拢着一层光芒与薄雾,散着冷贵的烈性美感。
烟一口没抽,被掐断的香烟孤零零躺在光洁的烟灰缸里。
上二楼,经过宋禧房间时,赵砚森停顿一瞬,往那儿瞥了眼,遂敛眸,步伐不停地往他房间走。
行至卧室,看见眼前的风景,解腕表的动作却是停滞。
大床的深色系被褥凸起小小一团,没在客厅看到的人儿,此刻正安静地躺在他床上。
赵砚森望着妹妹圆圆的后脑勺,干脆利落地解开腕表,随手丢在床头柜,没发出一丁点声响。
“哥哥,我等你好久了。”
宋禧倦乏地揉了揉眼睛,慢腾腾地坐起来,她困得都要睁不开眼了,揉了许久还是看不清东西。
见妹妹费劲地揉眼睛,赵砚森坐在床头,正欲帮她看看怎么回事,宋禧仰起脸,猛然撞进他怀里。
她的唇微凉,直接贴在他颈动脉跳动的脖颈处。
蹭了几下,宋禧又仰面望向他,语气责怪:“你回来太晚了,我只能自己过来了。”
赵砚森眼不抬,眉不皱,审视她的面容,沉沉的,侵略性强的,将她的神情全部收进眸底。
女孩的双唇一张一合,仿佛熟透的樱桃,色泽浓郁温润,稍稍一碰,轻易咬破那层皮肉,就会爆出丰沛的甜汁。
赵砚森眼皮稍抬,幽沉的目光定在她双眸:“哥哥的床能随便躺么。”
“没有随便,我认真想了两秒钟。”宋禧理直气壮道。
她直起上半身凑近,呼吸像柔软的羽毛洒在他薄唇,撩起一阵酥意,转瞬即逝。
尔后,宋禧埋首进男人的颈窝,张嘴咬了口他饱满的喉结。
赵砚森仰颈,喉间发出低哑性感的一声‘呃’。
“你好香啊。”
宋禧眉梢漾笑,长睫翕动像翩跹的蝴蝶,小巧鼻尖撒娇似的轻轻蹭他鼻梁,仿佛还沉浸在睡梦中。
过敏性复合是循环往复戒断,直到完全戒掉。
这种现象在心理学上称为“脱敏阶段”。勇敢地面对痛苦,不断消耗自己的爱意,直至把它们磨平、耗尽。
宋禧坐在床头抱着自家哥哥又蹭又嗅,格外心满意足。
“身体怎么那么凉,生病了?”
赵砚森一手捏着宋禧肩头,稍微拉开两人的距离,另一手掌覆盖住她额头探了探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