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州的秋夜被浓烟染成橙红色,陈阳的修鞋刀在仓库铁门把手上烫出滋滋声,
龙佩的热度让他精准避开了赵天雄布置的齿轮状陷阱。
他望着货架上即将完工的寒门手机,蝴蝶暗纹在火光中若隐若现,
突然听见二楼传来玻璃爆裂声 —— 那是存放地脉日志副本的档案室。
\"陈阳!\"
林诗雨的尖叫混着木板断裂声,她的蝴蝶发卡光束穿透浓烟,照见账本在火舌中卷曲的边角。
陈阳的后颈骤然发紧,想起父亲在石材场火灾中烧掉的半幅地脉图,此刻绝不能让历史重演。
\"护住发卡!\"
陈阳扯下消防水带,修鞋刀划开阀门的瞬间,龙佩的金光竟将水柱染成蝶形。
林诗雨趁机冲上二楼,高跟鞋在燃烧的楼梯上踩出火星,
却在看见账本时突然愣住 —— 封面的蝴蝶暗纹,正是她父亲日志里的地脉坐标。
\"接着!\"
林诗雨将账本抛向陈阳,自己却被掉落的横梁砸中。
陈阳本能地扑过去,修鞋刀在火光中划出银弧,精准卡住即将断裂的钢筋。
他的手掌擦过林诗雨裸露的手臂,触感比火焰更烫,
却在看见她发卡熔毁的刹那,心口传来钝痛 —— 那是母亲临终前发簪断裂时的感觉。
林诗雨仰头望着撑住钢筋的陈阳,火光在他下颌投出坚毅的影,后颈的蝴蝶胎记随呼吸明灭。
她第一次注意到他喉结处的烫伤疤痕,
想起码头交易时他替自己挡住齿轮刀的瞬间,此刻他的袖口已被火星燎焦,
却仍用身体为她撑起逃生空间。
\"林小姐,
还记得桥洞的萤火虫吗?\"
陈阳的声音混着咳嗽,龙佩的热度正在驱散他肺部的烟尘,
\"它们被雨水打湿翅膀时,会聚集在老槐树的裂缝里。
\" 他蹲下身,用红绳将账本绑在胸前,指尖不经意划过她手腕的擦伤,
\"当年我抱着小雨在桥洞躲雨,她的玉坠就藏在我衣领里,像揣着颗小太阳。\"
林诗雨望着他低垂的睫毛,突然发现他眼下有淡淡的青色,
想起他连续三天在实验室核对基因报告的模样。
她摸出半支融化的口红,在防火门上画逃生图时,
故意避开他后颈的旧伤:\"你父亲总说,地脉守护者的伤疤会变成蝴蝶的鳞粉。\"
她的指尖掠过他衬衫下隐约可见的蝴蝶胎记,\"现在我信了。\"
仓库的铁皮屋顶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陈阳的修鞋刀突然刺向墙面的齿轮标记,
龙佩的金光顺着刀痕蔓延,竟显形出父亲当年在石材场刻的逃生通道。
他扯下燃烧的衬衫,布料摩擦伤口的刺痛让他皱眉,
却在林诗雨伸手替他拍掉火星时,乖乖地像个桥洞下的孩子。
\"跟着光走,\"
他用修鞋刀削成火把,火苗映着她被烟熏黑的睫毛,\"每七步刻个蝴蝶,那是我十二岁数硬币的节奏。\"
他突然顿住,用刀柄敲了敲她变形的高跟鞋,\"当年在夜市,
我给每个学徒都准备了劳保鞋,要借你一双吗?\"
林诗雨望着他认真的神情,
突然笑出声,烟尘呛得她咳嗽,却觉得胸腔里有股暖流:\"陈先生,你该不会在每个仓库都刻了地脉迷宫?\"
她的指尖划过他刚刻的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