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怀鞍被鼠尾缠住腰腹拽向尸胎,剑锋在青砖上擦出火星。阿沅甩出红线缠住梁柱:\"用你的血点它天灵盖!\"赵怀鞍咬破舌尖喷出血雾,尸胎发出尖啸,人面接二连三爆裂。
游医突然狂笑,扯开衣襟露出心口的青铜匣:\"等的就是这一刻!\"匣内飞出十二枚带血乳牙,嵌入尸胎化作北斗阵。祠堂地砖尽数翻起,露出底下万人坑,无数白骨手臂托着尸胎升空。
阿沅翻上房梁撕开后背衣物,脊椎处赫然是完整的封印阵图:\"赵怀鞍,刻阵!\"赵怀鞍以剑为笔,在尸胎额头刻下族谱末页的咒文。游医暴怒掷出青铜匣,匣角砸中赵怀鞍右肩,碎骨声清晰可闻。
尸胎在月光下暴涨,肉瘤表面凸起赵家历代先祖的面容。阿沅突然扑向赵怀鞍,符纸下的右眼流出血泪:\"让我这个赵家弃婴......结束这一切......\"她扯出心口半块鼠符按在尸胎眉心,自己身躯瞬间化作飞灰。
青铜棺椁齐齐炸裂,尸胎发出惊天哀嚎。赵怀鞍忍痛掷出佩剑,剑锋穿透游医咽喉将其钉在祠堂匾额上。月光褪去血色时,万人坑中的白骨尽数化作齑粉,唯余半块带血的青铜鼠符躺在废墟中。
五更天,赵怀鞍在祠堂废墟捡到阿沅的灰斗篷。残破的布料上粘着张泛黄纸符,背面是镇疫将军的字迹:\"爱女赵沅生辰帖\"。他摩挲着腰间新添的鼠头烙印,听见晨风里隐约的铜铃声。
三百里外荒野中,新坟前的无字碑渗出黑血。碑底钻出的嫩芽已长成三尺高的噬魂槐,树干裂开七道血口,每道裂痕中都嵌着颗带血槽的乳牙。蒙着符纸的药童跪在树前,将刻着\"赵怀鞍\"的桃木钉缓缓推入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