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爷?\"黄皮子此时歪了歪脑袋,爪尖在梁木上划出了三道白痕。祠堂外的风声忽然间停止了,檐角的冰棱滴答滴答的落着水珠,每一声都砸在李大山的心尖上。
李大山猛地抄起供桌上的酒葫芦灌了两口,六十度的烧刀子顺着喉管滚下去,呛得他两眼发红:\"像...像你他娘的吊死鬼!\"话音未落,房梁上炸开声凄厉的尖啸,黄影闪电般掠过供桌,三牲祭品哗啦啦滚落满地。
三日后等村民们推开祠堂门时,李大山的尸体蜷缩在黄仙像的脚下,十根手指深深地抠进青砖的缝里。最骇人的是那张紫涨的大脸,嘴角生生咧到耳根子,露出的牙龈上密密麻麻布满针眼大小的血洞,仿佛有千万根钢针从内里边刺出来了一样。
萨满敲着单面鼓绕着尸体走了三匝,忽然盯着尸体的右手倒抽了一口冷气。猎户紧攥的掌心里,赫然露出一撮金灿灿的黄毛,混着凝固的血块,在晨光里泛着诡异的油光。
\"冤有头债有主。\"老萨满的银铃在寒风里叮咚叮咚地响着,他浑浊的眼珠转向了祠堂后边那片黑压压的松树林,\"二十年前李老栓在林场山顶的雪窝子里,是不是逮着了一只怀崽的母黄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