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陈酒鬼灌了口烧刀子,浑浊的老眼里闪着诡异的光,“当年那戏班子里就有个道士,唱须生的……你们猜他最后咋死的?”
他忽然扯开衣领,露出脖颈上一道蜈蚣似的疤:“被自己的桃木剑捅穿嗓子眼——嗬嗬,那剑穗还是红的呢……”
屋里死一般寂静。
突然,远处传来“咚”的一声闷响,像是重物坠地。众人冲出门,看见村中央的老槐树上吊着个东西——那是今早失踪的樵夫,此刻只剩一张完整的人皮挂在树梢,随风晃荡,脚踝上还系着熟悉的红绳。
更可怕的是,人皮的嘴巴一开一合,竟发出神婆沙哑的声音:
“还有一个……”
当夜,幸存者聚在祠堂,围着火盆瑟瑟发抖。
陈酒鬼醉眼朦胧地摩挲着个褪色的戏牌,突然说:“你们知道为啥非要活祭吗?”
没人敢接话。
“因为那年的黑面公……”老头神经质地舔舔嘴唇,“它要的不是畜生,是‘人戏’。”
火盆“噼啪”炸响,火星溅到地上,竟排列成模糊的字形——生旦净末丑。
“戏班十二人,正好凑齐五行八作。”陈酒鬼的声音越来越低,“他们被按行当分尸,花旦的皮蒙了鼓,武生的骨头做了梆子,老生的胡子编成琴弦……”
祠堂的门突然“吱呀”一声开了。
冷风卷入,火盆里的火焰陡然变成幽绿色。众人惊恐地发现,地上那些火星组成的字正在蠕动重组,渐渐变成另一个词——
还差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