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凡,我家老季才刚被抓了你就宰羊放鞭炮庆祝,至于吗?”
“就是,你这也太小人得志了吧,好歹也是一个乡里的人,有必要弄得这么难看吗?”
“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你过分了!”
两家人站在大门口,直接是被气得脸色铁青,当即就忍不住了。
季长生还没被抓的时候,整个莲花乡见了他们不是赔着笑脸的说话,现在倒好,走到哪儿都有人指指点点。
现在于凡这野种更是当面放鞭炮宰羊羞辱他们,这种落差感让他们想要掀桌子了!
“你们这是求人的态度?”于凡靠在大门口的摇椅上似笑非笑的问了一句。
两家人这才回过神来,是啊,他们是来求人的!
可这野种也属实有些气人了,这么多人看热闹呢,以后十里八乡的他们还抬的起头来?
“说个数吧,要多少钱才能出谅解协议?”季长生他老婆强忍着怒火。
她怎么也没想到,这野种居然也有咸鱼翻身的一天,那死瘸子还真是走了狗屎运。
看看这野种得瑟的样子,哪儿有镇上副书记的样子?
“有钱了不起吗?”于凡点了根香烟:“有钱有势就能草菅人命,横行乡里?”
“二十几年前我爸被季长生打折了腿,落下终身残疾,怎么不见你们上门道歉赔偿?”
“现在又害我差点儿命都没了,你们脸真大,买个几十块钱的破罐头,上门连句对不起都懒得说,打算赔两个钱就把事情摆平了?”
两家人顿时有些无地自容了,这个时候他们才认清了自己的位置。
眼下于凡还是镇委副书记呢,他们的靠山却已经被抓了。
不知不觉间,双方身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只不过他们已经习惯了趾高气昂罢了,此时此刻才体会到那种落差感。
“你到底要怎样才肯放过老季?”季长生的老婆牙齿都快咬碎了。
不习惯求人是吧?
说声对不起都张不开口?
“我为什么要放过他呢,县里不查他我还不知道呢,他在背后指使季晨要我的命啊,现在你们居然还有脸找上门来让我出谅解书,脑子被驴踢了?”
“再加上我爸的事情,你们是哪儿来的底气觉得我会原谅季长生?”
“这些年来你们仗势欺人的事情干得还少吗,我这是在为民除害,替天行道,赶紧滚吧,否则我可就要放狗咬人了!”
于家村也有不少人凑了上来,当即就开始数落这两家人了。
以前季长生还是镇上常委,大家也不敢多说,现在嘛,痛打落水狗的好机会,岂能错过?
尤其是吃过他们两家亏的人,那叫一个幸灾乐祸,都想买鞭炮来跟着于凡放一波了。
“你们也有今天啊,活该!”
“季长生那样的畜生,蹲监狱都轻了,依我看就应该枪毙!”
“没错,现在居然还好意思腆着个老脸跑到这儿来吆五喝六,脑白金吃多了吧?”
两家人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了,尤其于凡还躺在摇椅上,从始至终都没有起来过,更是让他们怒火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