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配？\"镜渊冷笑，抬手凝出镜像版的逆命轮盘。两股因果之力对撞的刹那，整段虹桥突然倾斜，无数帝骸从桥面裂隙中爬出，抓着活人的脚踝往归墟拖拽。

林渊趁机抱起雪清漪向后撤去，少女冰凉的手指突然抓住他的手腕：\"东北...三十丈...他怕那个...\"失去触觉的唇瓣艰难开合，血珠顺着下颌滴在虹桥上的纹路上。

轮回之瞳顺着血迹望去，在扭曲的时空褶皱里，镜渊的脊背浮现出细密的裂纹——那里正是上苍印记的位置。

\"萧燃！兵解所有镜面！\"林渊将残存灵力注入吼声。万兵朝宗的领域轰然展开，三千兵器虚影撞向漫天镜面。在无数的碎片飞溅在空中，他脚踏青莲虚影突进，心口剑痕与墨无锋共鸣出惊天剑意。

镜渊抬手复制剑招，却发现剑意中掺杂着雪清漪的时空冰晶。就是这毫厘偏差，让林渊的拳锋突破防御，裹挟着混沌青莲根系的拳头狠狠砸在那道脊背裂纹上。

\"咔嚓——\"

琉璃破碎的声响传遍整个归墟。镜渊的狞笑声凝固在脸上，黑色的血液从七窍喷涌而出，却在坠落的过程中化为更多细小的镜面。每个镜面里都倒映着林渊不同时期的模样：婴儿时被种下的封印、少年时觉醒圣瞳、此刻暴怒的面容......

\"我们会再见的。\"镜渊的身体化作黑雾消散，最后一片镜子映出九霄璇阴沉的脸，\"当混沌青莲完全绽放时——\"

墨无锋的剑光斩碎最后一块镜面，林渊跪倒在虹桥的边缘。怀中的雪清漪白发尽染霜色，指尖触碰他脸颊时，再感受不到丝毫的温度。

\"他拿走了...我的时空锚点。\"她扯动僵硬的嘴角，\"下次...要杀他...必须同时斩碎...所有的镜像......\"

远空忽然传来焚天雀的厉啸，九条狐尾点燃天际。林渊抬头望去，只见妖皇镜的投影里，青丘祖地的天空正在发生龟裂，露出后方浩瀚的星环——那是虚空界域的第一层轮廓。